“你瘋了!”王浩祥突然暴起,布滿血絲的眼睛瞪得駭人,“老子的案底經(jīng)不起查!”
他粗暴地扯著張曉月往門外拖。
“周安安你給我等著!”張曉月死到臨頭還在放狠話,張口閉口就是要給所有人好看,“總有一天我會讓你跪著求我?!?/p>
自那次之后,張曉月再沒回過寢室。
但雖然不在一個寢室,好歹是一個班的。
整日抬頭不見低頭見。
每次張曉月見到我,那眼神恨不得將我抽筋拔骨。
我無所謂的聳聳肩。
我跟陳雨桐現(xiàn)在輕易不出校園,張曉月就是想報仇也找不到門路。
況且張曉月想找機會弄死我。
我難道就不會先下手為強嗎?
我七拐八繞的費了不少勁兒,用小號加到了張曉月的微信。
沒用這個號跟她聊天。
而是偽裝成張曉月最渴望的高富帥優(yōu)質(zhì)男。
就每天發(fā)發(fā)從網(wǎng)上扒出來的網(wǎng)圖,包括但不限于豪車、名表,以及背著雙肩包四處旅游的生活照。
手機屏幕在黑暗中亮起,我盯著張曉月新發(fā)的朋友圈勾起冷笑。
她穿著黑色吊帶裙對著鏡子凹出直角肩,脖上滿是曖昧痕跡。
配文“男人只是消遣的玩具”。
我切換到小號頁面,給這條動態(tài)點了個贊。
將精心p圖的游艇照發(fā)到朋友圈。
三分鐘后,張曉月果然在底下留下評論:“原來真有男人能跳出父權(quán)凝視。”
我故意延遲半小時才回復:“你的每次直播我都看過,能加個好友嗎?”
消息提示音幾乎立刻炸響。“哥哥也支持女性獨立嗎?”張曉月發(fā)來語音,尾音帶著刻意的甜膩。
我模仿著紈绔子弟的口吻回復:“當然,我就欣賞有主見的姑娘。那些柔柔弱弱要人保護的菟絲花——”
“最惡心了!”張曉月秒回三個感嘆號,“……哥哥你都不知道我室友多犯賤,獎學金全給她媽買按摩椅,還覺得自己特別孝順!”
我盯著屏幕上跳動的“正在輸入”,往嘴里塞了顆薄荷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