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中,江曼曼是最好控制的那一個。
10
我輕而易舉地就查到了江曼曼的過去。
她為了改善生活,很早之前就借著謝家女兒的身份招搖撞騙,高額賒賬。
甚至被某些灰色地帶的邊緣人物拉攏,雖然并未深入非法核心,但風險總是有的。
這些事可大可小,就看怎么運作了。
不出三天,新聞上就出現(xiàn)了不少謝家私生女的負面新聞。
謝遠山當然能看出來我的手筆。
但是放任不管。
因為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。
我對江曼曼下手越狠,他就越有立場拿掉我的繼承權。
我凍結了江曼曼名下的所有銀行賬戶。
聽說她現(xiàn)在被各個債主催債,精神壓力大得整日整日流淚。
所有人都等著看豪門內(nèi)斗的好戲。
唯獨,謝零六看不下去了。
在那個大雨滂沱的深夜。
他連夜從江曼曼那趕來,求我放她一條生路。
明明是求人,卻沒有半分低眉順眼的姿態(tài)。
他脊背挺直,語氣冷硬:「她和你不一樣,她什么都不懂,她承受不住這樣的打擊?!?/p>
「不一樣?」我咂摸了下這幾個字。
她單純愚蠢,我心狠手辣。
確實是不一樣。
「所以你想說什么?」
「求大小姐不要針對她,放她一條生路。」
就這么兩句話,直接給我聽笑了。
我居高臨下地踩上他肩膀,微微俯身:「謝零六,你是以什么身份、什么資格命令我?」
他撐著不屈的脊背,目光灼熱,像是經(jīng)過幾百輪的抉擇才艱難開口:「只要你肯放過她,我愿意回到你身邊。」
回到我身邊???
他是怎么有勇氣把自己作為籌碼的?
我忽然就笑了,腳下猛然用力:「你憑什么覺得,我還會要一條臟掉的狗?」
十歲那年,他經(jīng)過一輪又一輪的廝殺和搏斗,直到滿身是血,奄奄一息,才終于有了跪在我腳邊的資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