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了保住謝氏的基本盤,謝遠山不得不做出「艱難決定」——
與江曼曼斷絕父女關系,勒令其自行處理個人債務。
輿論風暴初歇,就在他以為可以順勢借這件事暫時拿掉我的繼承權時。
我在股東大會上公布了一段視頻。
盡管畫質(zhì)模糊,鏡頭搖晃。
但卻是他親口承認婚內(nèi)出軌,并逼我母親去死的家暴片段。
那是年僅六歲的我拿著攝像機錄下的。
這盤棋我下了二十多年。
江曼曼的入局只是個意外,卻也歪打正著,成了吞噬謝遠山的一把火。
我掌握了他最恐懼的東西——
他一生最在乎的「體面」。
眾人紛紛大氣不敢喘。
我把玩著手上的鋼筆,譏誚地輕笑:「父親,現(xiàn)在你有兩個選擇。」
「第一,我立刻將這些證據(jù)和你的私生子女們公之于眾,讓全世界看看謝氏總裁『深情好丈夫』的真面目,你當然可以將我徹底踢出謝氏,就是不知道,之后謝氏的股份會下降得有多厲害,你又能不能承受得住眾人的唾罵?!?/p>
「第二,你主動辭去集團所有職務,簽署股權轉讓協(xié)議,由我全權接管謝氏。我可以給你保留一個虛假的頭銜和一份體面的養(yǎng)老的錢??丛谀沭B(yǎng)了我二十多年的份上?!?/p>
在很早很早之前,他就預感到有這么一天。
盡管他用盡全力去阻止,卻仍然沒能避免這個結局。
在身敗名裂和失去權力但保留最后一絲顏面之間。
他毫無選擇。
他控制住發(fā)冷發(fā)抖的身子,緩緩笑起來:「不愧是我的女兒啊,精明,算計,大義滅親?!?/p>
我謙遜回道:「承您教的好。」
13
雖然我拿到了謝氏的實權,但畢竟謝遠山經(jīng)營多年,集團內(nèi)部還是有不少死忠黨。
我正愁沒名義清掃這些人。
機會就自動送上門來了。
王副總以「慶祝新董事長上任」的名義,牽頭組織了一場晚宴。
我只需要坐實他們在酒里下藥,意圖謀害董事長的罪名,就能徹底根除所有殘余勢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