胤祝聽出李衛(wèi)的提點,笑了,能在小時候就跟他成為朋友,是自己的幸運。
到了弘德殿,胤祝先帶他們?nèi)ナ煜み@里的廁所,然后才把手洗得香香的出來,對凌樹道:“傳前菜吧?!?/p>
凌樹到門口通知,胤祝就很兩人說:“以前不是聽到李煦曹寅聯(lián)合在蘇州宴請文豪那一道前菜都流口水嗎?我今天把咱們當(dāng)時最想吃的都給安排了,而且比他們的還好,咱這是乾清宮的大御廚做的,敞開了吃?!?/p>
說起這個,李衛(wèi)就想起當(dāng)初,祝兒到十六歲還是屢考不過,龔叔就勸祝兒別考了。但他看祝兒很堅持,就去外面打聽,然后打聽到蘇州城有一位教出很多舉人老爺?shù)拿?,特地備了六樣禮帶著祝兒和量兒去拜師。
沒想到那名儒當(dāng)時著急赴織造府的宴,好容易見上面之后,人草草地考問祝兒兩句就說一句“糞土之墻不可圬也”走了。
當(dāng)時可給他氣壞了,量兒還差點打人,祝兒笑著說那就是個腐儒沒跟他從學(xué)正好勸他們,他不甘心,就帶著他倆打聽著走去了兩織造的設(shè)宴酒樓。
門都沒進去,只是在外面聽了半天周圍幫閑們用各種艷羨的口吻說著織造設(shè)宴中的那些菜肴如何精致,如何海陸山珍齊備,又請了如何多的江南宿儒名儒。
李衛(wèi)當(dāng)時心里的滋味呀,就別提了,帶去的六樣禮最后是被他們一路走一路吃回去的。
到家,誰也再沒提找名家拜師這件事。
看著前菜一道道上來,李衛(wèi)吃了一塊盤子里總共只有三塊的精致小點心,笑道:“好吃?!?/p>
胤祝給他們倒茶:“宮里的點心甜的多,量兒喜歡吃咸口的,我讓他們做了一些現(xiàn)吃肉干,還不錯?!?/p>
兩人都下筷子吃,然后一起笑道:“這個更好吃?!?/p>
胤祝這才說起剛才車上中斷的談話,“我對量兒的打算是讓他先去考武舉,皇阿瑪也是這么說的。武舉前三名是可以直接授職在兵部的,也可以來宮里給我皇阿瑪當(dāng)御前侍衛(wèi),量兒先在京城歷練一番,慢慢的能去邊境重鎮(zhèn)鎮(zhèn)守去。量兒,你想給皇宮看大門,我直接讓你給咱們守國土,你愿意不?”
謝無量正在專心吃五香肉干,勁而不柴,還香得一重重的,他懷疑二哥說謊,這就是御廚自己做的,跟二哥完全沒關(guān)系。
“只要是二哥要求的,我愿意,”謝無量點點頭,“但是二哥,你自己得注意安全。”
皇宮比原先他們以為的大家族,更危險。
胤祝笑道:“我還能讓你操心我?李衛(wèi),皇阿瑪想讓你先在京城的衙門辦事,不耽誤咱們做茶葉生意的那種,你愿意不?”
李衛(wèi)驚訝:“還有這好事?不用問我,我也愿意?!?/p>
胤祝舉起茶杯:“那我們就說好了,一起為京城的建設(shè)發(fā)光發(fā)熱?!?/p>
“好?!?/p>
李衛(wèi)和謝無量面前的都是茉莉花露酒,沒什么勁兒的,他們端起來一飲而盡。
李衛(wèi):“皇宮的酒太秀氣了。”
謝無量:“太甜?!?/p>
“好酒走的時候給你們帶,還是說你們想在宮里喝多?”胤祝一句話,兩人連忙搖頭擺手。
尤其是李衛(wèi),想到他昨天喝多還怕呢。
李衛(wèi)想到年羹堯那里:“祝兒,年大人那里我說了給他回復(fù)的,咱們就直接拒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