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?guī)熜植皇谴蚵犌宄藛幔窟@人是當今最寵愛的兒子之一,剛回京不到一年年初即被冊封為寶郡王的十五爺,還兼領著九門提督總兵一職。
這樣的人比那位十四爺,甚至是八爺都更值得接近。
再加上她跟十四爺八爺如今的情分,拉這么一位進來,只會讓他們兄弟之間的斗爭更激烈。
但是師兄怎么沒告訴她,所謂的十五爺竟然這么小氣。
看她摔著,第一時間不是問她安危,卻是澄清責任。
若歡單手抱著還能看見一層絨毛的小兔子,吃力地站起來,對胤祝搖搖頭,臉色蒼白的笑道:“跟您無關,是小女子看見這只小兔子跑到您的馬兒后面,擔心您突然后退會踩到它,這才貿然上前。”
這時胤祝也認出她來了,不就是昨天那個和道士站在一起的女子嗎?
聽她說的話,腦子不太好使啊這。
“你既然擔心小兔子被馬蹄踩到,就要想到你過來你也可能被踩到。你在后面喊我一聲,我往前走走也就是了。”胤祝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,“現(xiàn)在倒好,你摔倒了著實跟我沒關系,讓我一點錢不出吧我也不落忍?!?/p>
若歡的臉色一時間青白交加,怎么會有男人能說出這么可惡的話!
灰藍色土布下的腕子白得發(fā)光,一道血線蜿蜒而下,形成一滴在陽光下反射著透明光澤的血珠,然后墜落在地面軟褥一樣的青草上。
雪白,鮮紅,嫩青,這些鮮明的顏色連接在一起,十分觸目驚心。
胤祝注意到手臂滴下來的血跡:嘖嘖,真摔慘了。他若是一文錢都不賠,萬一被某個御史知道,豈不是要說他欺壓良家婦女?
“這樣吧?!彼庀聛碜约旱暮砂诶锩娣v一陣子,拿出來一串捆扎得結結實實的銅板,“你這摔倒多少我也要擔點責任的,給你五十個銅板去買傷藥給自己包扎一下吧。”
還以為他至少要帶自己去醫(yī)館的若歡氣得一張小臉通紅,一只手抱著小兔子,轉身撿起來地上的小藥簍,將散落在地面上的三七黃花蒿等平原上常見的藥材撿起來,塞到藥簍里,看也不看胤祝:“不用了,這傷是小女子咎由自取?!?/p>
胤祝一見她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了,趁機對她進行交通安全普及教育:“就是說啊,小兔子這樣的幼小生命可能被踩踏固然可惜,但是人的性命卻比小兔子重要的多。剛才我是及時拉住我的馬了,要是我拉不住馬蹄子踩碎你的xiong口,你說你冤不冤?!?/p>
若歡:---
她豁然扭頭看著胤祝,“您沒必要冷嘲熱諷的,我說了不用您負責。”
胤祝著急了:“什么冷嘲熱諷,什么不用我負責,本來就跟我沒有關系好不好。剛才你自己都說了,這是你咎由自取,再一個你但凡聰明一點靠近之前喊我一聲,我向前走走,這也傷不到你也傷不到小兔子,兩全其美啊。咱們得說清楚一點,我給你錢讓你買藥,只是出于人道主義關懷,根本不是需要我為你的傷負責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