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爺是忍著才沒笑的,誰想到戴先生偏在這時候走了進來,看了站在門邊的阿奇一眼,驚訝道:“阿奇,你能起身了?不是說為了逃出來差點拉虛脫?”
四爺:“噗!”
趕緊端起茶杯送到唇邊遮擋。
阿奇轉(zhuǎn)頭看向張明:“張明,你這個大嘴巴?!?/p>
張明縮了縮,說道:“戴先生問我你怎么回來的,我能不說嗎?”
四爺終于借著“喝茶”調(diào)整好了表情,正色說道:“都別笑阿奇,就李衛(wèi)那些鬼點子,你們誰也遭不住?!?/p>
戴鐸笑道:“四爺說的是,這個李衛(wèi)總是有一些令人出其不意的想法。照我看,他還難得的是個善良的人。”
阿奇臉上的表情有些不敢認同。
戴鐸看他:“你是不是覺得李衛(wèi)謝無量很過分?我看來卻不然,他們困住你,是為了自己的安全,同時也在最大可能下保證了你的安全。你想想,他們既然要說你是個瘋子,只說你是個瘋子不就好了?為什么還要說你是為了給母親治病才瘋的?”
阿奇:“那還不簡單,他們擔心那平安寺的和尚不收留我?!?/p>
戴鐸:---好像有點道理。
“阿奇啊,你這些天的苦沒白吃?!贝麒I的眼神充滿了感慨,“不過重點還是,他們想說你就算是個瘋子,也是個有情有義的人,這樣的話和尚們才不至于怠慢你?如果我猜的不錯,他們走之前還給了和尚一筆錢讓他們好好照顧你。”
阿奇驚訝:“戴先生,當時你又不在,怎么知道的這么清楚?”
戴鐸:“我根據(jù)他們二人的性格推斷出來的,”撫了撫胡須,有些謀士特有的得意之色。
阿奇他們?nèi)齻€看到戴先生的風范,佩服的心情更加濃厚了。
這世界上還真的有戴先生這種算無遺策的人啊。
四爺眼睛里含著一點微笑,對阿奇說道:“你覺得身體能吃得消?”
阿奇點頭肯定:“奴才現(xiàn)在壯得和牛一樣?!?/p>
四爺說道:“那好吧,從今兒起你還跟著我當差?!?/p>
四爺知道阿奇的心結(jié),帶著他出門后上下衙都要去東城護城河冰場看看,謝無量有時候會來這邊,如果能碰見讓阿奇給他比一下,應該就能了了被他打暈捆起來的心結(jié)了。
只是去了兩趟都沒遇見人,這天找到那押注桌上的人問了問,才知道謝無量這兩天都在南城冰場布置總決賽的場地。
四爺驚訝:“這就比完了?”
“我們這邊兒是最后一場,下午沒賽了,您要看得去南城?!蹦侨穗m然一身的文人氣質(zhì),卻沒有文人的驕傲,很是隨和。
四爺?shù)懒艘宦晹_。
下午沒事,當真帶著阿奇去了南城冰場。
南城這邊的分賽還有兩場,總決賽的場地就在更東邊的河面上布置的,河岸兩邊掛滿了迎風招展的大紅色條幅,一眼看去猶如紅云一片。
底下冰面上靠著河邊擺著桌椅,還有什么仁醫(yī)堂的旗幡在旁邊豎著。
寬大的冰面上劃出直線曲線相交的一片區(qū)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