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這次他的刀子卻是對著自已人。
那些每日每夜只想著研究的研究員們被他調離了工作的實驗室,然后一一殺害,只因那項研究沒有再進行下去的必要了。
這就是組織的行事準則,無用則廢。
實驗室又靜了很久,久到曹刑覺得紀云箏實驗做上頭,已經(jīng)把他拋在腦后了,突然聽到他再次開口,還有些懵。
“我改變主意了,你去把一號實驗室也毀了吧!”
曹刑聞言腦子立時清醒,背后冷汗直流,臉色也有些不對,以為紀云箏發(fā)現(xiàn)了他們的小動作。
但場面見多了的他很快就平復好情緒,試探性發(fā)問:“為什么?一號實驗內不是還有許多實驗體嗎?”
紀云箏似笑非笑地抬頭看他:“你覺得我們現(xiàn)在還缺實驗體嗎?”
不缺,外面都是感染體,隨便一抓就是實驗體。
曹刑不說這個問題了,但他能判斷出紀云箏并沒有懷疑什么,心下松了口氣。
不過一號實驗室現(xiàn)在還不能摧毀,他將要說的話在心里轉了幾圈,才道:“主人,現(xiàn)在實驗室內只有我們兩人,如果我離開了,主人遇到危險怎么辦?要不等四號他們回來再說?”
“我能遇到什么危險?還說你覺得我的戰(zhàn)力不行?”
曹刑:“我不是這個意思,只是擔心小少爺?!?/p>
后面的話沒說完,紀云箏卻領會了他的意思。
“你是怕淳淳對我不利?”
此時紀云箏的聲音很平淡,至少曹刑聽不出他的喜怒,站在那什么也不說算是一種默認。
紀云箏:“你也太看得起他了?!?/p>
曹刑依然判斷不出這狗東西到底是什么意思,就像他不知道這人到底看不看重姜書原一樣。
說看重,這人將自已的親弟弟送人了,十幾年不搭理弟弟。
說不看重,這人又將秘密暴露給弟弟,還給弟弟莫大的好處。
“不過也對,那家伙不太老實,你去看著他吧!一號實驗室的事情等四號他們回來讓他們去處理?!?/p>
曹刑大喜,面上卻不動聲色:“是!”
他們現(xiàn)在就在一號實驗室喲!可惜你不知道,嘖嘖。
你本來就是
一號實驗室。
拐角處,腳步聲漸停,一行人駐足看著面前熟悉的抽象九尾狐畫作,紛紛扶額嘆氣,哀怨煩惱地互相吐槽。
“天啊!我們好像是第三次經(jīng)過這里了吧?”
“是?。∵@個鬼地方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“不會是有人在耍我們吧?”
別人都在議論迷路的問題,白舒檸的注意力卻都在前面兩人的身上,咬著食指,擰著眉頭,眼里盡是糾結不已的意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