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寒枝眼皮跳了跳,連忙開口:“我……”
“我的錯(cuò)?!蹦腥说穆曇羲粏‰y聽,如同嗚咽一般打斷了葉寒枝的話,“是我的錯(cuò)?!?/p>
葉寒枝:“……”他的玩笑……是不是有點(diǎn)過火了?
溫?zé)岬囊后w浸shi了葉寒枝的病號服,shi漉漉的貼上,耳邊是男人近乎哭泣的聲音。
葉寒枝遲疑了片刻,緩緩地把手落在男人肩上,開玩笑一般,“原來你還是個(gè)愛哭鬼?。恐x先生。”
“謝、謝識鄞?!蹦腥说哪樎裨谌~寒枝頸項(xiàng),聲音很悶,“我的名字。”
“謝先生,您不是失憶了嗎?怎么還記得自己的名字?”葉寒枝眉梢微抬。
“記得名字……”謝識鄞說,“也記得你?!?/p>
葉寒枝唇角彎了彎,“謝先生,既然你記得我,你知道我是誰嗎?”
“我知道?!敝x識鄞抬起頭來,那張英俊的臉上唯獨(dú)一雙眼睛里布滿了血絲,“你是我的寶貝?!?/p>
寶貝……
葉寒枝唇動(dòng)了動(dòng),好半晌才輕笑一聲,“謝先生,你再這樣壓著……我的腿真要斷了?!?/p>
謝識鄞:“?!?/p>
“需要我?guī)湍憬幸幌伦o(hù)士嗎?”葉寒枝問。
謝識鄞茫然的搖了搖頭。
“你該不會真的腦子出問題了吧?”葉寒枝咋舌。
謝先生慌忙從葉寒枝腿上撐著身體站起來,“沒有,我就是……記得你,沒有出問題?!?/p>
只記得自己的名字,也只記得葉寒枝,怎么叫腦子沒有問題。
高跟鞋的聲音風(fēng)風(fēng)火火由遠(yuǎn)及近,隨即是女人的聲音,“楊珀,你怎么沒在里面看著識鄞?他腦子壞到什么程度了?”
楊珀趕緊攔住女人,“蘇總,您先等等?!?/p>
“做什么?”蘇女士腳步一收看向楊珀,她目光銳利,“難道他變傻了?”
“不是?!睏铉陦旱土寺曇簦爸x總在里面約會——啊不,見人呢。”
“?”
蘇女士眉梢一動(dòng),約會——不是,見人?
剛醒過來就迫不及待的把身邊的人趕出來見人?
她悄悄朝著門上的窗往里看去,只看見一個(gè)坐在輪椅上的背影,有著銀白色的短發(fā),完全看不見臉。
……不過,一貫冷淡穩(wěn)重的兒子怎么看起來跟那紅眼文學(xué)似的。
下一刻,蘇女士看到了她那近三十歲沒談過戀愛,她一度懷疑是個(gè)養(yǎng)胃的工作狂兒子,小心翼翼地親了一下背對著她的少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