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……是附離的獸形。
總覺得、快要無法呼吸了。
葉寒枝連哭都哭不出來了,他斷斷續(xù)續(xù)的嗚咽聲破碎,叫附離名字時也許久才能叫出來。
獸形比人形恐怖多了,被爪子掌控著,葉寒枝在恍惚中昏睡過去。
太丟臉了,那一刻葉寒枝還想著,從來沒有這樣過……太丟臉了。
銀狼把他的亞獸完全藏在自己的身體下,沒有抽離,他輕輕地蹭著已經(jīng)昏睡過去的葉寒枝,慢慢變回了人形。
他低下頭親了親葉寒枝的唇,眼底的光幾經(jīng)變換,最終還是歸于平靜,“等到舉行儀式之后,一切都會好起來的……你只能留在我身邊。”
……
葉寒枝是被吵醒的。
外面的獸人們‘小聲’嘀咕著,“怎么還沒出來?難道是臨近時間給忘了?”
“也許是不好意思了呢?!?/p>
“不不不,你們都不知道吧,我知道來問我??!”
“問你什么?”
“昨天晚上我意外路過首領(lǐng)家外面,那聲音激烈的喲……”
外面頓時響起一片了然的欣慰笑聲,“明白了明白了,原來是在造小獸人呢?!?/p>
“你們怎么都聚在這里?首領(lǐng)說了不要來打擾寒枝休息呢,還是休息好了再說。”
“……可是祭司那邊已經(jīng)定好了時間……”
把這些話仔仔細細的聽進耳中的葉寒枝:“……”
他渾身酸軟得厲害,往外看去,附離已經(jīng)不在屋子里了,聽外面那些獸人的意思是已經(jīng)先去做準備了。
和自己想象中的不一樣啊,附離記起來了,也知道自己在騙他了……但也就是從里到外的把他透了一遍,好像沒有自己想象中那么——怎么說呢,好像有點太過平靜了。
「畢竟是正直且沒有什么心眼的獸人啊。」肥啾說,「可能想到最嚴重的懲罰就是把你翻來覆去的透個遍?!?/p>
葉寒枝:“……”
他覺得肥啾還是不要說話比較好。
外面的獸人們?nèi)绯彼阃巳?,屋子里又恢復了安靜,不過葉寒枝卻睡不著了。
他趴在柔弱的獸皮上,偏著腦袋往外面看,沒多久,沉穩(wěn)的腳步聲傳了進來。
葉寒枝知道,是附離來了。
獸人撩開簾子進來,暗灰色瞳孔里一片漆黑,他看著葉寒枝,露出一個堪稱溫柔的笑容,“醒了,感覺還好嗎?”
葉寒枝朝附離伸出手,用一種撒嬌的聲音說,“不太好唉,很累,等會兒的儀式怎么辦嘛?!?/p>
附離心頭一動,他輕輕的把葉寒枝攏入懷中,聲音極低,“等會兒我抱你過去,舉行儀式的時候稍微站一會兒就好了,其他的時間你不需要過多站著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