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無塵說了一長串的話,池念卻空了耳,僅聽進(jìn)去“桃花酥”三個字,她又掏出三四個來,一并遞在穆無塵的眼前,“你要是想吃吃的話,我這還有。
”“我去!池師姐!以后我要跟你混!”穆無塵瞬間被吸引,眼角處的淚漬霎時沒了蹤影。
此刻他的腦袋里,還有什么暨白師兄、沈師兄的事了。
只記得池念師姐與桃花酥。
謝聞笙擠過人堆,她的視線落在不遠(yuǎn)處的二人上。
溫潤少年持劍的手腕已然止不住的顫抖,口中喘著粗氣。
而另一邊的粉衣少年,衣袂紛飛,神色坦然,絲毫沒有疲累之相。
見狀,謝聞笙的腦海中不斷回想著穆無塵口中的言語。
令她很是出乎意料的是,沈聽澹居然真的一直處于防守狀態(tài),從未有過進(jìn)攻。
謝聞笙以為像他那般傲氣十足的少年,會不在意其他人的性命呢。
倏聽一道銳利劍氣劃破長空,白茫閃光刺痛謝聞笙的雙眼,劍氣激起的獵獵長風(fēng)盤旋在清樾臺上空,泛起刺耳的鶴唳風(fēng)聲。
眨眼之間,白衣少年筋疲力竭,僅憑那柄長劍支撐在原地。
他面色蒼白,死死的捂著xiong口。
而對面的粉衣少年,衣衫雖一塵不染,可他的面上卻不似先前那般平靜,視線倏地盯在某一處。
謝聞笙循著沈聽澹的視線看去,只見他的腳步落了一個精致小巧的白色香囊。
只是可惜,這袋香囊好似已然被毀壞,里面的棉花、香料皆一并袒露在外。
沈聽澹面色先是一僵,他的身體止不住的顫抖,眼底皆是怒意。
所有人都沒有看清他的招式,只覺周遭的風(fēng)聲愈演愈烈,強(qiáng)悍的靈壓將清樾臺旁的粗壯山石擊碎,海棠古樹上的皚皚白雪皆被狂風(fēng)席卷,形成一陣顯現(xiàn)輪廓的風(fēng)霧。
謝聞笙目光巨震,這般強(qiáng)悍的招式……若是現(xiàn)今前去推開覃暨白,定是會博得一波好感度。
但,她很難估料沈聽澹這招式中的威力。
若是一個不小心,她死掉了怎么辦。
內(nèi)心爭斗的這幾秒,寒芒已然逼近,溫潤少年沒有半分退縮,他的身體力竭已然不能再度行走。
謝聞笙大腦登時一片空白,慌亂地沖出人群,在劍芒即將刺破少年的xiong膛處時,將覃暨白一把推開。
耳鬢的發(fā)絲劇烈席卷,遮蓋住她明晰的視線,伴著刺眼的銀芒之下。
謝聞笙深知以她的實力,自是躲不開沈聽澹的攻擊。
索性心一橫,直直閉上眼。
耳邊,是眾人的驚呼聲,與狂風(fēng)的呼嘯聲;腦海,是前一秒覃暨白驚恐的眼神,與那道刺眼、來勢洶洶的白茫。
身體,竟不痛?!她不會直接被沈聽澹一招斃命了吧!畢竟世人都說,死了之后就不會再痛了。
謝聞笙猛然睜眼。
倏見一個瘦削嬌俏的身影正擋在她的身前。
眼前人一襲獵獵紅衣在狂風(fēng)中肆然狂舞,腰間附著的素白系帶,顯現(xiàn)出她盈盈一握的纖細(xì)腰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