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往年對這種不公,其實心里也有酸楚。
但直到被觀南點出之前,她都沒有意識到,這是不對的。
觀南看她茫然的樣子,知道她已經(jīng)有所動搖,不過這還遠遠不夠。
她還需要親身體會一下權力的滋味,再被朝堂與李氏那些妖魔鬼怪打回原形,只有意識到她想要的一切都只有自己給的起,她才可能真正地聽話。
不然,這個乖順的小姑娘,永遠只會是李氏的女兒。
"素兒愿做陛下的手中刀刃,只求陛下可以給素兒一個公平。
""聽說你與那李翰海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妹。
""素兒是這樣以為的,但李翰海似乎從未這樣以為過。
""此話怎講""李翰海在父親死前待我很好,五歲那年,我剛開始習武,他常常抽空指導我武藝。
他笑起來很好看,像太陽一樣。
我一直覺得,只要有他陪著我,習武的痛苦便會被他的笑容驅散。
"說到這里時,李素的臉上浮現(xiàn)出幸福的笑容。
對于她來說,那確實是一段美好的經(jīng)歷。
"其實,我是因為他才愛上武藝的。
只不過后來,我才知道,他所有的行徑都只是為了向父親邀功。
在他的要求下,我的第一個任務目標就是ansha朝堂的一品大員。
他當初像小時候一樣,笑著隊伍說那任務并不危險。
那個時候,我的還不像現(xiàn)在這樣高超,卻要提前一夜爬上數(shù)十米高的懸崖,在懸崖之上設伏。
那也是一個冬天,山上的風刮得臉蛋生疼,但她卻只能穿著輕便的衣物,在寒冷中戰(zhàn)栗。
那位大人有官兵保護,真正難的不是刺殺那位大人,還要不讓那些官兵看見我的臉。
我一擊擊殺了坐在馬車里的他,但官兵的兵人來襲之時,我卻要先護住臉。
便只能眼睜睜看著敵人的兵器穿破我薄薄的鎧甲,那兵刃最后停留在了距離我心臟只有半寸的距離。
我休養(yǎng)了一個月,才勉強撿回了一條命。
可是,sharen的刺激掩蓋了我的怨恨。
雖然我從此不再接受李翰海的任務,卻也并沒有抗拒李儒的任務。
哪怕他的任務也一樣危險,但是相比之下,我更無法接受被背叛的滋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