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帶著禁軍將圣人的寢宮團團圍住,但無人敢進去抓捕這位瘋了的叛臣。
"楚洵你干了什么"荀忠的大腦嗡嗡作響,淚水奪眶而出,仿佛他的整個世界因此崩塌。
他拿著長槍直指楚洵。
楚洵卻笑了出來,"原來你所效忠的便是這樣一位多疑寡智的君主嗎?真是可悲。
""你個叛徒!""叛徒那也是他不義在先。
"荀忠不再多言,只是抬起了從侍衛(wèi)身上得來的大刀。
狹窄的宮殿并沒有過多地限制二人發(fā)揮,荀忠吃驚地看著眼前的少年。
他還沒有經(jīng)歷過戰(zhàn)爭的淬煉,使刀之法,與其說是殺人,倒不如說是藝術(shù)。
想到這里,他又想起自己的那位徒弟。
她也像他一般有天賦,只不過她太執(zhí)著與體面與灑脫,一定要贏得漂漂亮亮的。
而眼前這位,便是招招都抱著一擊致命來的。
想到這里,荀忠有一瞬的走神,被楚洵抓住了,一擊捅向其肩。
他躲閃不及,被削下一塊肉來。
但沒有太多經(jīng)驗的楚洵因此太過激動,沒注意到自己面前的空門。
下一刀,荀忠的尖刀直插其心臟,他倒下了。
但他依舊不肯放過已經(jīng)被他剁成肉泥的尸體,垂死之際,他最后一次狠狠地踩了一腳唐君的尸體,露出了滿意的笑容,走向了自己生命的終點。
而就在第二天,觀南率兵攻入大唐領(lǐng)土,得到李冀身故消息的邊軍幾乎沒有抵抗,紛紛敞開城門,迎接觀南。
僅僅兩日后,觀南就到達了曾經(jīng)的臨安。
她看著空無一人的皇宮,懷抱著滿心的惆悵,走進曾經(jīng)的宮殿。
不同于其他宮殿的破敗與荒蕪,她的宮殿沒有任何損毀,不染纖塵的宮殿一切陳設(shè)如舊。
宮中最顯眼的地方放著她的兵器和沙袋,仿佛她只是離宮游玩了一陣,很快就要隨荀忠習武了,一切腥風血雨都沒有發(fā)生。
她不由得落下淚來。
沒有過多停留,在部署好防御工事之后,觀南再度率兵一路北上。
收復(fù)故土之后,其他土地上的將領(lǐng)可沒有那么容易投降。
但觀南深知,如今大唐已然走向末路,不足為懼。
但夏國和遼國可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燈,她必須盡可能減少傷亡,以防止未來游牧民族的劫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