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什么不能只看著她呢。
意識到自己因為一個太監(jiān)產(chǎn)生了如此不堪的心情,而且自己還是處于被動的一方,梁秋池難堪頓生,和嫉妒緊緊纏繞在一起,她激烈想擺脫這種情緒。
梁秋池胸口猛烈的起伏,她捂著胸口像是犯病一般,面露痛苦,虞子伶被她嚇到了以為又要發(fā)病,趕緊沖上前,“殿下……”梁秋池看著她眼底滿滿是對自己的擔(dān)憂,心底又浮現(xiàn)出一股酥麻的爽感,混沌的大腦已經(jīng)無法正常思考,身體靠著最渴求的欲望作出反應(yīng)。
她微閉著雙眼,作出一副要暈過去的模樣。
虞子伶下意識出手?jǐn)堊∷呵锍乜吭谒龖牙?,感受著被緊緊包圍的滿足感。
“殿下忍著些,奴才給殿下煎藥。
”懷里的身軀止不住的顫抖,虞子伶已經(jīng)確定九公主應(yīng)該又是犯病了,“滾!……給本宮滾!”意識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梁秋池此時只有濃濃的羞辱,她狠狠咬了自己的舌頭,強(qiáng)烈的痛意讓理智重回,她狠狠推開虞子伶,無力的倒在地上,心臟突然抽搐般的疼痛著,絲絲鮮血從嘴角流下。
她回想著這冷宮里的日日夜夜,對自己心生厭棄,她的身體怎么能對一個太監(jiān)產(chǎn)生如此依賴!本就瘦弱的女子此時狼狽的半跪在地上,嘴里一直流著鮮血,哪怕是上次犯病也沒到這種程度。
虞子伶神情冷肅,眼下的情況容不得再拉扯,急忙去煎藥。
她來之前曾聽過宮女私下里議論過梁秋池的事情,說是跟她母親一樣,有難以言語的疾病,發(fā)起病來就跟失心瘋一樣,不僅會折磨別人也會折磨自己。
梁秋池的母親就是發(fā)病的時候難忍其痛苦,生生把自己折磨死的。
虞子伶端著藥回來的時候,梁秋池仍是保持著剛才的姿勢,緊緊捂著胸口大喘氣不止,不僅嘴角的血越來越多,手心也是血跡斑斑。
虞子伶剛走近她,梁秋池就掙扎起來,拼命想推開她。
虞子伶一手穩(wěn)穩(wěn)端著藥,一手捏住梁秋池的臉,無視她的厭恨抗拒,強(qiáng)行把藥灌了下去。
藥濃濃的苦意和鮮血的腥甜混雜在一起,梁秋池忍不住想吐出來,但被人緊緊捂住了嘴,根本不給她任何機(jī)會,只能強(qiáng)忍著咽下。
兩人靠得極近,梁秋池從這人淺色的瞳孔里看見了此時自己狼狽的模樣。
頭發(fā)凌亂,滿臉猙獰,身上是灑出來的湯藥和血痕。
而面前這人仍舊是高高在上的月亮,就這么淡淡的映襯她的腐敗,只剩下眼底那點微不足道的擔(dān)憂憐惜。
兩個人明明靠得這么近,卻好像與她隔著層薄霧,俯視著她。
心底的不甘到達(dá)頂點,她的手摸到了桌邊的一個東西,狠狠砸向了地面,“離開這里!”是玉佩裂開的聲音
,虞子伶抬眼,認(rèn)出了是裘之桃給她的那個。
手中的瓷碗突然碎了。
虞子伶松開手指,碎片掉落在地,一絲淺淺的血痕順著垂落的指尖落在地上的碎片,她無言的轉(zhuǎn)身,撿起摔成兩截的玉佩,離開關(guān)上了門。
該死!該死!怎么會這般疼!梁秋池縮在冰冷的地上,感覺心口如同被蟲啃食一般疼痛難忍。
她忍著不讓自己發(fā)出聲音,但是疼痛卻越來越清楚,仿佛要刻在她腦子里一般,意識模糊之際,耳邊隱隱有人對著她不停重復(fù)。
殺了她,和她一起死了就好了,這樣就能解脫。
她不許允許……藥效開始奏效,梁秋池最后殘余的一點意識不見,在地上昏了過去。
虞子伶坐在小院門邊,旁邊放著的是被手帕包起來的玉佩。
被人為的拼湊起來,但是攔腰卻是一道明顯的痕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