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她自己的四皇子,淑妃要求他能夠像自己一樣輔佐在太子身側(cè)左右,斷不能拖累姐姐。
母妃真該感謝他沒有奪嫡之心,梁知樂緩緩走在回去的路上,想著自己偏心的母妃,善良到愚蠢的哥哥,沒有什么戒備心的皇后,心里忍不住發(fā)笑。
跟這些人比起來,他可真不像他們的家人。
不過也好,就讓他那傻哥哥坐上皇位,他定能快活一生,這可比當皇帝痛快。
梁知樂心里還掛記著自己昨日好不容易搶回來的玩具,一路帶著笑,滿面春風的回了府。
這處小院是他平日里自己一人作畫的地方,不準其他人進來,待他興致勃勃地推開房門,正看見促膝而談的虞子伶素衣兩人。
“醒了?感覺如何?”梁知樂難得好心詢問,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虞子伶不放。
這小太監(jiān)跟往日比起來,少了幾分血色,但是在他眼里卻更多了一絲特別的韻味。
最不想見的人終于還是回來了,虞子伶心底一沉,收回臉上的神情,緩慢站起身,素衣?lián)鷳n的扶著她,替她開口:“回殿下,虞公公現(xiàn)在正虛弱著,還需要好好休息一段時日。
”聽罷,梁知樂的臉色突然陰沉下來,眼睛盯著素衣攙扶在虞子伶身上的手,語氣冷漠,“你先下去,沒有我的吩咐不許過來。
”素衣身子一僵,慢慢松開了手,虞子伶給了她一個寬慰的眼神,她緩緩關(guān)上房門,看著兩個人的背影,滿是憂慮。
她從未見過梁知樂如此瘋狂的神態(tài),被這個什么都做得出來的瘋子盯上,虞子伶可要怎么辦呢。
“到我這來。
”梁知樂站在她的不遠處,朝著虞子伶伸出了手。
他笑起來很有迷惑性,帶著這個年齡獨有的少年風韻。
虞子伶抿了抿唇,捉摸不透他的目的,但是對于他這種看寵物一樣的眼神心生排斥。
虞子伶久久沒有反應(yīng),梁知樂最后一絲耐心耗盡,他大步走到虞子伶跟前,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,依舊是笑著,但是眼里是滿滿的警告意味。
“你的命是我救回來的,你現(xiàn)在是我的奴才。
”他緊緊盯著她,不明白她怎么對誰都好,偏偏就對自己永遠是一副排斥冷漠的態(tài)度。
“殿下的救命之恩奴才沒齒難忘。
”虞子伶已經(jīng)全無力氣,她看著這個滿臉怒氣的男人,終于開口說了他想聽的話。
虞子伶感受著梁知樂捏著自己的力度越來越大,自己方才的話好像起了反作用,反而激怒了他。
她嘗試著掙脫,卻是完全使不上一點力氣,眼下自己就好像任人宰割的魚肉。
虞子伶瞥過自己的手腕,心想自己一定會牢牢記住今天的滋味。
這種自己完全失去主權(quán),只能倚靠著他人施舍才能換取生存的滋味。
“今后你給我牢牢記住了,你的主子只有我!”梁知樂腦子里不禁比對起虞子伶對九公主和對自己截然不同的態(tài)度,明明自己對她要比九公主好太多了。
他惱她那敷衍冷淡的態(tài)度,一氣之下,手中的力度又加大了些,把虞子伶又拉近了。
兩個人越來越近,梁知樂這才反應(yīng)過來自己幾乎要貼上她的臉。
兩個人的鼻尖近在咫尺,虞子伶臉上每一個細節(jié)都格外清楚,甚至她身上殘留的藥味也很清楚的飄了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