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子伶摸了摸她的額頭,好在沒有發(fā)熱。
但是梁秋池看起來越來越虛弱了,虞子伶害怕她自己挺不過去,穿好衣服,急匆匆往外趕。
宮里的太醫(yī)肯定是求不來的,虞子伶打算去求自己師父宮凈秋。
她很少見到自己這個師父,但是從宮清那里知道他不是尋常太監(jiān),年紀輕輕就非常得皇上信賴,手上握有實權(quán),最近幾年風(fēng)頭正盛,地位比梁秋池這個不受寵的公主要高上許多。
宮凈秋剛處理完今天的事,正打算就寢,就聽見身邊的小太監(jiān)說自己的徒弟有急事尋他。
宮凈秋以為來的是宮清,便叫人進來了,結(jié)果卻是看見一個意外的面孔。
虞子伶披著頭發(fā),一進來就趕緊跪下磕頭。
“師父,求你救救九公主。
”宮凈秋對虞子伶唯一的印象,就是兩個人第一次見面,宮清把她帶到自己身前,行拜師禮。
畢竟是宮清帶過來的,所以宮凈秋也就認下了,這也的確是個老實本分的,聽說前段時間還主動去了冷宮當(dāng)值。
沒想到倒是跟那九公主處出感情出來了?宮凈秋想著宮里有關(guān)九公主的傳聞,手指微動,走到她跟前,把她扶了起來,“你先起來吧。
”虞子伶的身子實在是單薄,離得近了,一股淡淡的幽香傳進鼻間,宮凈秋微微蹙眉,覺得這個味道有些熟悉,彎腰貼近她的脖頸想仔細分辨。
“師父……”虞子伶的胳膊還被他捏著,眼看著他離自己越來越近,有些不適,忍不住往后仰了仰。
虞子伶的聲音讓宮凈秋的動作頓住,這段時間神經(jīng)一直緊繃慣了,遇見點風(fēng)吹草動就忍不住刨根問底,他看著虞子伶近在咫尺的臉,突然意識到了此刻自己的動作有多么怪異。
他松開虞子伶,清咳了一聲,“九公主是暗疾復(fù)發(fā)了是吧。
”虞子伶點了點頭,眼里閃過一絲擔(dān)憂,“殿下現(xiàn)在正昏迷著。
”宮凈秋對九公主的事不怎么在意,他盯著虞子伶的臉,心生怪異。
之前只覺得她長得好,但是在這昏暗的燭火下,虞子伶又披著頭發(fā),宮凈秋看她隱隱有幾分女子的模樣。
懷疑的種子種下,沒等他細想,就再次被虞子伶打斷。
宮凈秋久久不回復(fù)她,虞子伶以為是自己空手而來惹得他不快了,再次跪下,十分誠懇。
“還望師父救救殿下,奴才現(xiàn)在無以回報,以后必定好好孝敬師父。
”畢竟是自己名義上的徒弟,宮凈秋本來沒想難為她,但是此刻他看著虞子伶是越來越可疑,便想試探一番。
他在一旁的塌上坐下,瞇著眼睛,對著虞子伶招手,“我今天這肩膀疼得很……”虞子伶知道他這是給自己表現(xiàn)的機會,眼睛一亮,趕緊跑過去給他按摩肩膀。
因為快要睡了,所以宮凈秋現(xiàn)只穿著里衣,虞子伶的手指在他的肩膀處來回移動。
宮凈秋的地位跟傳聞比起來不遑多讓,光是住處就很大了,甚至臥房里還有地龍,房間里很暖和,虞子伶不知道按了多久,但是她感覺腦袋越來越不清醒了。
虞子伶的臉越來越燙,宮凈秋指揮她繼續(xù)向上按摩自己的后脖頸,她剛把手放上去,肌膚相貼,宮凈秋頓時從休憩中清醒。
她的手太涼了,明顯不是正常人的溫度。
宮凈秋一把抓住她的手,回過頭看她。
兩個人的距離很近,小太監(jiān)臉色泛著紅,嘴唇都紅的不像話,眼睛浮著一層水霧。
一看就是燒的不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