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8章（第2頁）

太宰治像是什么都沒察覺到一樣，茫然又疑惑的表情已經(jīng)逐漸變得晦暗陰郁起來。

“我早就應(yīng)該清楚的……”

黑發(fā)鳶瞳的青年低垂下眼眸，纖長的睫羽遮住了他的眼睛。

太宰治聲音很輕地開口，像是怕驚擾了什么，又像是在自言自語：

“沒有什么東西會是長久存在的?！?/p>

“我應(yīng)該在蝙蝠先生還沒有對我失去興趣前，就把所有的一切都終結(jié)在那一刻?！?/p>

說著，太宰治輕和的聲音逐漸變得冷漠。

清俊秀雅的臉上收斂了所有的情緒，一雙漂亮的鳶眸如同玻璃珠一般，眼神冰冷的沒有半點生氣。
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

尖銳刺耳的笑聲幾乎要穿破布魯斯的耳膜。

在他的視線中，站在太宰治身后的“蝙蝠俠”，正裂開著猩紅的嘴唇發(fā)出狂笑。

“蝙蝠俠”上前貼近，把太宰治整個人圈禁在懷中，邪惡的幽綠色眼瞳滿含惡意地在看著布魯斯，蒼白的手指卻在撫摸著太宰治的臉。

“多么可憐的莫斯特啊?！?/p>

充滿惡意的黏膩聲音帶著虛偽的憐惜。

就像是被扔在路邊廉價糖果的包裝紙，看著漂亮，但上面早就被攜帶著細(xì)菌與病毒的蠅蟲爬過。

“蝙蝠俠”蒼白的手指摸著太宰治的鳶眸，然后向下劃過側(cè)臉，嘴巴……脆弱的脖子，以及那隱藏在衣服下被烙印下蝙蝠標(biāo)志的心口。

“蝙蝠，你怎么能舍得拋棄這只可憐的小怪物呢。”

布魯斯的視線跟著“蝙蝠俠”的動作移動，深邃的藍(lán)眸逐漸變深，幽暗的如同能把人吸進去的墨色漩渦。

終于，布魯斯抬起了手。

帶著繭子有些粗糲的手指伸向了太宰治的臉，太宰治眼睫輕顫，抬眸，鳶眸定定地看著布魯斯，身體卻不躲也不避。

不過，布魯斯的手并沒有觸碰到太宰治，而是在距離他的臉只有半寸的距離停了下來。

太宰治面上維持著茫然若失的神情，心中卻是一沉。

正常的蝙蝠俠是什么樣的，太宰治雖然沒有親眼看見過，但他有平行世界另一個太宰治的記憶。

黑暗、冷硬、意志堅定，雖然是以暴力與恐懼來守護哥譚這座城市，但善良卻是他的底色。

現(xiàn)在的蝙蝠俠，更像是披著蝙蝠俠外殼，內(nèi)里卻根本不知道是什么生物的東西。

“蝙蝠先生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