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女人的檢查結束,安置到白色病房中,伏黑惠和祈令朝游這才敲門進去,在禪院甚爾渙散的目光下,問:“她……沒事吧?”
禪院甚爾沉默半響,終于,孩子的哭聲把他從崩潰地精神世界里拉出來,他看了眼抱小孩的祈令朝游,又看向伏黑惠,道:“說是器官衰竭,提前走到了盡頭,沒辦法治?;菽銕ё甙桑憧粗莻€好人,惠送你了?!?/p>
伏黑惠:“……”
本以為自己已經不在意了,但伏黑惠此刻還是開始生氣起來,隨便找個不認識的陌生人就能把孩子送出去,你這家伙!
但想想他生氣又沒什么用,這個男人的確是把「伏黑惠」給重復送了兩次,他從禪院輾轉到五條那里,這個爛人真的做了兩手好買賣。
正在伏黑惠想要痛打禪院甚爾的時候,病床上的女人醒了過來,她緩緩轉頭看過來,聲音很弱:“甚爾?小惠呢?”
將空間留給那一家三口,伏黑惠和祈令朝游到了病房外,祈令朝游看了眼周圍,無形的結界將這里和外面隔開,沒有人會關注到這邊的情況。
祈令朝游低頭親了口伏黑惠,伏黑惠心里的悶氣一下就散開了,他的過去已經定格,再去多想也沒什么用,為沒有意義的事去糾結生氣根本沒必要,他的未來又不在過去。
祈令朝游和伏黑惠小聲說了會兒話,兩人偶爾透過窗戶去看病房里的景象。
病房中的女人并沒有精力去哄小孩,倒是禪院甚爾帶孩子很熟練,那是真心又懶散的笑容,眼神中卻藏著一點茫然,這片刻的寧靜也許也只能存在于這片刻了。
“朝游?!狈诨菘粗莻€笑容溫婉的女子,血脈就是如此神秘,讓他想要救一個記憶中毫無印象的女子。
祈令朝游明白伏黑惠想做什么,他對此沒有意見,他不理解惠的想法,但不妨礙他贊同。
他存于此世的聯系僅僅是伏黑惠而已。就像是道標之于神明的重要性一樣,只要是惠想做的事,他都不會反對。
伏黑惠從影子中拿出一個密封結實的瓶子,這里面裝的是生命之源,名為光酒的一種物質,是他和朝游在某個異世界旅游時誤入了一場宴會獲得的東西。
而每個世界,都存在著生命之源。
說明了光酒的作用,在禪院甚爾和他妻子的同意下,女人喝下了光酒。但就這樣還不夠,他們還需要搬家,搬到有光脈經過的地方,然后在那里蘊養(yǎng)身體和進行生活。
伏黑惠無法分辨什么地方有光脈(也就是生命之源)經過。但祈令朝游可以,于是禪院甚爾一家人搬到了某個鄉(xiāng)下,在一處森林茂密旁的村莊下住了下來。
搬到這里后,女人的確感覺身體要好了很多,而禪院甚爾也發(fā)現自己妻子的氣色在變好,養(yǎng)家的任務落到了禪院甚爾身上,他不想去做術師殺手的老本行。于是向伏黑惠詢問有什么適合他的正經工作。
伏黑惠看著禪院甚爾那一副要養(yǎng)活全家卻不知道該怎么下手的苦惱,他沉默了下,完全不知道該給出什么建議。
畢竟他的收入來源是做咒術師啊!
祈令朝游看了看這對如今年齡相仿的「父子」,想了想,給出靠譜建議:“來的路上有看到道場,可以去教導別人劍術和體術,先去考證吧。在證件沒下來之前,你可以去工地搬磚,或許你有不用考證也能去當教練的能力?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