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飛心頭一動。
難怪青衣明明受了傷,還肯跟著孫鶴堂胡鬧,原來是被信物所制。
“你想讓我怎么做?”
“青令是宗門之物,不能流落在外,孫鶴堂用令牌要挾青衣,壞了宗門規(guī)矩,也擾了海城的清凈,我要你幫我拿回令牌,至于青衣……”
話在說到這里的時候,青玄微微停頓了下,隨后才繼續(xù)說道:“到時我自會帶他回山領(lǐng)罰?!?/p>
葉飛低垂著腦袋,半天都沒有說話。
幫青云宗拿令牌?
這聽起來像是在幫他們收拾爛攤子,可仔細一想,這何嘗不是解決孫鶴堂和青衣的最好辦法。
“我憑什么信你?”
許久過后,葉飛才開口反問了一句。
“萬一這是你們的雙簧,想趁機算計我呢?”
青玄聞言直接笑出了聲,隨后不緊不慢地從懷里摸出一塊巴掌大的木牌放在桌上。
木牌是深青色的,上面刻著一個古樸的“玄”字,邊緣還鑲著圈銅邊,看著有些年頭了。
“這是我的信物。”
青玄將木牌推到葉飛面前,不緊不慢地繼續(xù)說道:“拿著它,若青衣再敢找你麻煩,或是我食言,你可持此牌去青云山,宗門自會給你一個交代?!?/p>
葉飛盯著木牌看餓了半晌,卻沒有伸手去拿。
他看不懂這信物的真假,更摸不準青玄的心思。
這老頭看似公正,可話里話外,都在把他往幫宗門辦事的路上引。
“孫鶴堂手里有青令,又有青衣幫忙,我未必能拿到?!?/p>
葉飛這么說也算是給青玄挖坑。
想讓自己幫忙,還不想插手進來這件事,他還真是想得美。
青玄聽出來了葉飛的言外之意,思索著說道:“你要對付孫鶴堂,我不攔著,但青令必須收回,這樣吧,你幫我拿令牌,我讓青衣不得插手你和孫鶴堂的恩怨,如何?”
這條件倒是公平。
葉飛看著青玄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,忽然想起趙青山。
這老頭和趙青山說話的語氣竟有幾分相似,都是看似溫和,實則步步緊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