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飛指尖的煙在夜色里晃了晃,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弧度。
“算不上查,你的表情,比任何供詞都清楚?!?/p>
老陳的臉色微變,卻沒再反駁。
剛才從林家出來時,他臉上的失望與冷意,確實藏不住。
兩人又陷入沉默。
葉飛忽然站直身體,將那支沒點燃的煙揣回口袋。
“附近有家小酒館,凌晨三點才打烊。有沒有興趣喝兩杯?”
老陳愣了一下,顯然沒料到葉飛會突然轉(zhuǎn)了話題。
但看著葉飛眼底那抹不似作偽的平靜,沉默片刻,老陳最終還是點了點頭。
“好?!?/p>
那家酒館藏在兩條巷子交匯的拐角,門臉不大,掛著塊褪色的“老地方”木牌。
推開門,暖黃的燈光混著淡淡的酒香撲面而來,角落里只有一個醉醺醺的客人趴在桌上打鼾。
老板是個沉默的中年男人,見兩人進來,只是抬眼點了點頭,繼續(xù)擦著手里的酒杯。
葉飛熟門熟路地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,點了兩碟小菜,一壺?zé)啤?/p>
葉飛看著老陳略顯拘謹?shù)淖?,笑著打趣道:“你該不會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吧?”
老陳扯了扯嘴角,卻沒有回答。
葉飛提起酒壺給兩個粗瓷碗倒?jié)M酒,酒液撞在碗壁上,發(fā)出清冽的聲響。
“嘗嘗,這家的燒刀子烈,夠勁?!?/p>
老陳端起碗,仰頭一飲而盡。
辛辣的酒液滑過喉嚨,像一團火滾進胃里,燒得他眼眶發(fā)燙。
積壓了一晚上的煩躁與憋屈,似乎隨著這口酒散了些。
放下空碗,老陳看著葉飛,忽然開口說道:“那個盒子,我確實認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