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才她是不是碰到他的手了?
好溫暖。
明明外面在下雨,夜風(fēng)吹在身上很涼,她撐著傘,幫他擋著風(fēng),手卻是溫?zé)釢L燙的。
他望著電梯門上映出的自己,左右各抱著一束花,睫毛染了shi重的水汽,臉頰緋紅,他一眨眼,總懷疑水霧跟著他進來了。
好傻,他怎么就接了?
她是選擇困難癥嗎?
真是昏頭了。
腦袋暈暈的,臉燙燙的,電梯叮一聲開門,他木木抱著花進去,不敢看鏡子里自己的臉。
想也知道,抱著兩束花的他比她要傻多了。
應(yīng)該拒絕的。
電梯開門,他熟門熟路地右拐,進門將那束紫色的放在鞋柜上,望著發(fā)了會呆。
想也知道,這種紫色花材和包裝,熟悉的包裝風(fēng)格,一束得上千,他默默在心里算了算可能的利潤,有種虧本了的感覺。
不能這么花錢呀。
這樣想著,他的臉反倒更紅了,垂著漉漉的眼睫盯了一會,不自然地轉(zhuǎn)過頭,抱著彩虹花束同手同腳地走進去。
笨蛋。
他也是笨蛋。
“怎么樣啊小魚?”
反復(fù)被問了幾秒,他才反應(yīng)過來,睫毛一振,睜著眼睛道:“挺好的?!?/p>
蘇子籟納悶地跟著他。
他手也揮了,話也說了,好不容易招回他的魂,就見他抱著花束在沙發(fā)上坐下,開始給花拍照,絲毫沒有主動分享的意思。
“麻煩幫我拿下花?!?/p>
他接過花束,摸著硬底,粗略瞄了眼,挑眉:“原來你還記得有個我在這里?!?/p>
“我記得的,”他整個人皮膚發(fā)光,語氣很是坦然,輕飄飄一眼看過來,眼神無辜,眼尾閃粉亮晶晶的,“下午還是你陪我練習(xí)的啊?!?/p>
言外之意就是他一直都知道他在這。
說得好像他問這話很傻一樣。
蘇子籟抱著花,蹲在他旁邊看他布景,感慨:“兒大不中留?!?/p>
柳清嶼懶得理他。
蘇子籟看了一會,忽然出聲:“小魚,你問了嗎?”
柳清嶼拉直布:“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