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知道為什么這次的幻象這么兇,往常他易感期時的幻象只會哄哄他,親親他,抱抱他,心疼地說他好乖,告訴他熬過來就好了。
他的愿望就是做個好丈夫,要是沒幫上妻子,反而給妻子添麻煩,那可太糟糕了。
再加上,這個幻象太像她了。
比他往常幻想的還要像她。
除了……有些粗暴。
但這樣的她也很特別,他從沒想過她還會這樣兇巴巴地跟他說話,還是在床上。
他以前幻想的都是,她告訴他躺下來,于是他就乖乖躺下來,任她動作,在這個過程中,她也許會遮住他的眼睛,也許會用他最喜歡的那雙手摸他,他只需要躺著舒服。
反復(fù)糾結(jié)里,他考慮了一會,覺得身后硌著自己的東西更燙了。
他開始認真地思索,如果不做到最后行不行呢?
他好像也還可以接受,畢竟這個幻象實在太像她了。
于是他紅著臉,別扭地望了望周邊,囁嚅幾句。
“嗯?”
“我說,我?guī)湍恪?/p>
他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。
裴君凝愣在原地,而他已經(jīng)轉(zhuǎn)過身,作賊心虛般左右望了望,飛速上手,低聲:“弄了就不可以生氣了。”
像是在給自己找借口。
他呢喃:“弄了就不可以生氣了?!?/p>
混亂愛欲為什么寧可罵空氣不罵他?……
柳清嶼做了個很奇怪的夢。
在夢里,他趁著裴君凝下晚修,一個人走在路上的時候跟她告白了。
那天晚上的風(fēng)很好,不急不躁,夜風(fēng)微涼,他守在宿舍樓前幾個路燈前反復(fù)徘徊,手里握著早就準備好的情書和禮盒,盒子打了個粉色蝴蝶結(jié),看上去像情人節(jié)巧克力盒。
實際上也沒錯,他猜盒子里是他情人節(jié)手工做的酒心巧克力。
他徘徊在路燈下,瞄見不遠處社團活動地面殘余的玫瑰花瓣。
今天是情人節(jié)。
他要在情人節(jié)跟她告白。
一閃而過的念頭讓他的心臟雀躍起來,空氣中仿佛滿溢著甜蜜的節(jié)日氣息,他忽然聽見遠處操場上的音樂節(jié)歌聲,似乎是有樂隊在演唱,唱的是很熟悉但想不起歌名的情歌。
他沒心思去分辨唱的是什么,不時看眼手表,焦灼地打轉(zhuǎn),怕路過人發(fā)現(xiàn),又把巧克力藏進禮袋里,一會拿出來,一會放進去。
路燈白亮,蟲鳴陣陣,她出現(xiàn)在夜幕里長路盡頭,低著頭回信息,他隱隱約約察覺這個畫面有點不太對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