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獨(dú)立,就是六年,除了放假的時(shí)候,月見霧幾乎沒有和跡部景吾見過。
他想,
他大概是學(xué)會(huì)獨(dú)立了。
大概是……
可是他還是沒有想過有一天和其他人在房?jī)?nèi)做這種事,而跡部景吾因?yàn)閾?dān)心他而趕來后,
在門外試探性地打電話,
或許是不敢相信房里的人是自己養(yǎng)大的弟弟。
月見霧強(qiáng)迫自己從沉淪中清醒過來。
至少……至少不能就這樣,不能就這樣讓跡部景吾看見、或者聽著。
月見霧顫抖纖細(xì)的手指推了推真田弦一郎的肩,“真田君……”
真田弦一郎黝黑的眼看著月見霧,他想,他知道月見霧要做什么了,畢竟在月見霧眼里,或許沒有人比跡部景吾重要。
“抱歉。”月見霧說,“可以……可以到此為止了嗎?”
真田弦一郎停下來沉默了片刻,
然后退了出去,他低聲說,“我才該說抱歉。”
身體在這一瞬間又空虛起來,月見霧強(qiáng)撐著坐起來,去看那扇關(guān)閉的門。
“是我的錯(cuò)?!闭嫣锵乙焕烧f,
“你可以讓我做任何事,包括——”
“切腹自盡嗎?”月見霧記起了真田弦一郎之前的話。
真田弦一郎看著月見霧。
“真田君還真像武士呢?!痹乱婌F嘗試開個(gè)玩笑,事實(shí)上沒有人笑得出來。
“月見?!闭嫣锵乙焕烧f,“你可以向我提出任何要求。”
“真田君,這不是你的錯(cuò)?!痹乱婌F抓過睡衣披上,他說,“這是我的問題。”
“不是你的問題?!闭嫣锵乙焕烧f。
月見霧下了床,撿起滾落在地上的帽子,微微踮起腳尖給真田弦一郎戴上,“真田君,我很抱歉,無論哪一方面都是?!?/p>
“為什么要抱歉?”真田弦一郎不明白為什么月見霧要和自己道歉,月見霧明明沒做什么。
月見霧扯了扯嘴角,他彎腰撿起真田弦一郎的外套,又抬眸。
“你要出去嗎?”真田弦一郎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