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見霧回到客廳,對上兩道灼灼的目光。
月見霧腳步一停,“做什么?”
“送他送這么久?”黑尾鐵朗起身靠近月見霧,“談了什么?是和他說清楚了嗎?”
月見霧忍不住后退一步,“……沒有?!?/p>
“那是做了什么?嘴巴這么紅。”孤爪研磨幽幽的聲音在身后響起,“他親你了嗎?”
月見霧被嚇了一跳,他看看前面的黑尾鐵朗,又看看后面的孤爪研磨,“我……他今天幫了我忙,總不好意思現(xiàn)在就說?!?/p>
借口,都是借口。
月見霧輕輕呼出一口氣,“我會說的?!?/p>
“我就知道?!焙谖茶F朗無奈地揉了揉腦袋,“不能指望你這么輕易地說出去?!?/p>
月見霧心虛不已。
他總覺得自己好像從一個極端走向了另一個極端了。
“好了,今天也累了一天了,還是早點(diǎn)睡覺吧?!焙谖茶F朗說。
月見霧小幅度地點(diǎn)了下頭。
“碗我會洗,你先去洗澡?!焙谖茶F朗按住月見霧收拾的手,手指擦過月見霧的鼻尖,“你也灰頭土臉的?!?/p>
月見霧:“……”
好叭。
洗完澡后,月見霧和兩個人互道了晚安后回到房間。
他已經(jīng)很久沒有回來過了,倒是覺得有些不太習(xí)慣。
睜著眼看著窗外的明月,月見霧神色有些恍惚。
大概是這段時間都有人抱著自己睡覺,驟然一個人睡月見霧竟覺得很不習(xí)慣,甚至睡不著。
也許是因?yàn)檎J(rèn)床?月見霧在心里想,也不一定就是因?yàn)橐粋€人睡不習(xí)慣。
他把枕頭抱在懷里開始醞釀睡意,二十分之后,他又睜開了眼睛,絕望地從床上爬起來。
不是因?yàn)檎J(rèn)床,畢竟他從阿根廷回到日本后住在黑尾鐵朗家時也睡著了,所以是真的因?yàn)闆]有人陪他睡覺,所以睡不著。
睡不著。
完了,月見霧在心里想,習(xí)慣真是一件可怕的事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