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久,那個男鬼才俯身把月見霧抱進懷里,因為這個擁抱,他的四肢都用上了。
說是抱著,不如說更像是纏著,纏得月見霧沒有半點逃離的機會。
月見霧在夢里被野獸纏了一夜,
睜開眼的時候還有些恍惚,只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。
只是,月見霧坐起來暈乎乎的想,他好像聽見了糸師凜的聲音。
等等,好像還有糸師冴的聲音。
他幻聽了?
好像,
好像沒有。
月見霧下了床,扶著墻出去打開了門,“凪,我的內(nèi)褲……”
月見霧的聲音戛然而止,他愣住。
剛才沒有幻聽,糸師兄弟就站在那里,和凪誠士郎對峙著。
聽見開門聲,三個人齊齊轉(zhuǎn)頭看了過來。
然后糸師兄弟的視線下移,
落在了月見霧那兩條光潔的大腿上,
臉色有些難看。
月見霧不自在的后退一步,他后知后覺的想起來,昨天晚上凪誠士郎脫了他的內(nèi)褲后就沒穿了。
因為那條內(nèi)褲本來也很大的,穿上也沒有很舒服……
凪誠士郎順了衣帽架上的大衣披在月見霧的身上,大衣遮住了月見霧的大腿,衣擺落在月見霧的小腿上。
過分寬大的風衣讓月見霧連手指都伸不出來,他抓住了衣襟,有些不安的抬眸看著糸師凜又看了一眼糸師冴,然后去看凪誠士郎。
空氣安靜得可怕。
月見霧小小的呼吸了一下,想說話。
糸師凜默不作聲的看著他,眉眼冷淡。
月見霧哽了一下,最終只叫了一聲,“凜。”
糸師凜過分冷淡的神色在這一聲里變得有些復雜,他朝著月見霧伸出手,“到我這里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