宮侑的話和及川徹的話沒什么區(qū)別,都是擔心他生氣走了。
月見霧有些無奈地抿了下唇,難道他平時表現(xiàn)得很小心眼嗎?
他忍不住回憶了一陣,心想,也沒有嘛……
[家里有事,不是因為你和及川徹吵架,開學之前我會回來的。]
他在關(guān)心自己的人下面一一回了消息,在聽見登機播報后關(guān)了手機。
在飛機上輾轉(zhuǎn)的兩天對月見霧來說大概是他這十八年來吃過最大的苦,途中不僅在機場內(nèi)部迷路,甚至,落地布宜諾斯艾利斯的時候,他有一種自己重新活過來的感覺。
他先給母親打了電話,然后又接到了來自黑尾鐵朗和孤爪研磨的電話。
他把手機夾在耳朵和肩膀中間,一邊拖著行李跟著人流往外走,一邊看路線圖。
電話那邊傳來黑尾鐵朗的聲音,背景音有些吵鬧,以至于黑尾鐵朗的聲音都有些模糊。
“到了。”月見霧合上路線圖握住手機簡潔地回答,“我現(xiàn)在正往外面去,媽媽說她在停車她很快就過來?!?/p>
“我不會亂跑的,這里迷路了可找不到人來幫我了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,月見霧只覺得面前一個黑影一閃而過,話都沒說完,那黑影已經(jīng)擠入了人海之中。
是什么?
月見霧緩緩地偏過頭去,好像……是一個穿著連帽衫的人。
“朋友,你好嗎?”
旁邊的人用英語問他怎么了的時候他甚至還沒反應(yīng)過來,好半晌才用不太熟練的英語磕磕絆絆地回答,“好像遇上搶劫的了?!?/p>
好像……根本就是遇上了。
“!”
他遇上搶劫的了!
就在機場外面,人來人往,深知還有工作人員出沒的地方。
月見霧后知后覺地低下頭來,空空蕩蕩的手仿佛在嘲笑著月見霧的天真,月見霧抓著行李箱下意識要追的時候又硬生生停住腳步。
現(xiàn)在追過去追不到人不說,人生地不熟的,如果迷路了就真的完蛋了。
月見霧返回身去找工作人員,用磕磕絆絆,不太熟練的英語試圖描述自己遇到的問題。
工作人員帶著微笑,“好的先生,請留下聯(lián)系方式和地址,如果找回了你的手機我們會負責聯(lián)系你的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