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見霧這樣想著抬眸看著凪誠士郎,“抱歉啊,凪?!?/p>
“有件事我一直想問你?!眲M誠士郎看著月見霧,灰色的眼瞳里映照出月見霧蒼白漂亮的臉,他說,“那個時候,為什么說走就走,即便我只是你……那種狀態(tài)下選擇的,可我們的相處是真的?!?/p>
月見霧很坦然,“因為我不正常啊?!?/p>
因為不正常,不想再連累別人了。
凪誠士郎垂眸,他輕輕地吻了吻月見霧的耳垂,聲音很輕,“我不在意的,只要你喜歡我,我都可以不在意?!?/p>
月見霧看著凪誠士郎,他說,“只是愧疚,只是覺得纏著你而感到不好意思,更何況……你應該是討厭我的才對。”
凪誠士郎用一種幽幽的目光看著月見霧,看得月見霧有些不自在的別開臉,“因為我的問題,我想……在它好起來之前,我們還是需要只是以朋友的方式來相處?!?/p>
凪誠士郎默不作聲。
“凪?!痹乱婌F說,“可以嗎?”
“如果你一直好不起來呢?也要一直如此嗎?”凪誠士郎說,“小霧,我不同意?!?/p>
月見霧:“……”
“你是我的,你屬于我?!眲M誠士郎用鼻尖蹭著月見霧的側(cè)頸,輕聲呢喃著,“小霧,不會給你機會逃走的。”
月見霧垂眸,他沒有推開凪誠士郎。
他在心里對凪誠士郎說了聲抱歉,這句話不是凪誠士郎說了算。
凪誠士郎的舌尖輕輕地舔上月見霧脖子上的牙印,這是他給月見霧留下的印記,每每看到都會讓他心生愉悅。
他想,如果小霧愿意一直和他這樣的話,他可以不那么盯著月見霧,不把月見霧看得很緊,會給月見霧交友的自由。
在月見霧消失之前,凪誠士郎都是這樣想的。
月見霧是在平平無奇的午后離開的,在所有人都去訓練的時候。
繪心什八只問了一句,“你真的考慮好了嗎?”
月見霧嗯了聲,他很冷靜。
本來他也不是因為足球來的,他和這里的其他人不一樣,他不是那么純粹的……
胡思亂想的走出藍色監(jiān)獄,月見霧看見了來接他的司機,還有坐在后座的姐姐。
他想,自己真是過分,這次肯定會被討厭了。
……
凪誠士郎推開了宿舍的門,一開始沒見到月見霧和輪椅的時候,他以為月見霧是犯病出去了。
這很正常,月見霧不清醒的時候總是會到處亂跑,去找那些亂七八糟的人。
僅僅是一瞬間,凪誠士郎看見了空空蕩蕩的床,然后是消失的物品。
他沉默的看了半晌,慢慢地退出去想,不著急,先把人找到。
但是沒有,大浴場沒有,食堂沒有,足球場、訓練場都沒有。
千切豹馬有些茫然,“……他沒有來找我,會不會回到宿舍了?再去看看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