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想法來得猝不及防,能意識到自己在想什么的時候月見霧才慢慢地意識到,原來自己真的墮落在了□□的關系里。
一開始他明明是想要和跡部景吾好好說的。
微微閉了閉眼,月見霧強行壓著自己身上的不適,他現(xiàn)在甚至已經(jīng)不知道,到底是因為他還患有越來越嚴重的病癥,還是他的生理和心理都已經(jīng)依賴上了這樣的性關系。
這種并不健康的畸形的性關系。
跡部景吾安靜地抱著月見霧,輕聲說,“小霧,什么時候才會和我去結婚呢?”
月見霧頭腦發(fā)熱,按著跡部景吾的肩,“哥哥,我不會和你結婚的?!?/p>
跡部景吾一下子沉默了下來,他定定地看著懷里的少年,去看他眼底那顆日漸嫵媚的淚痣。
跡部景吾不說話,月見霧反而有些緊張了,他輕聲叫著,“哥哥?!?/p>
跡部景吾沒有生氣,反而問,“小霧不和我在一起,那想跟誰結婚呢?”
“哥哥,我不是一定要結婚的。”月見霧垂下眼睫,“我也沒打算結婚的?!?/p>
跡部景吾淡淡地笑了起來,“那么你打算以后跟誰在一起呢?”
月見霧睫毛微微顫了顫,“我現(xiàn)在沒有想過這些?!?/p>
跡部景吾說,“小霧,不管你想沒想,只要我還在,我就不會允許你跟其他人在一起的?!?/p>
月見霧閉上眼,埋進跡部景吾的懷里,他說,“好,哥哥,我不會和其他人在一起。”
但是他也不會和跡部景吾在一起。
這一晚上,跡部景吾沒有睡好。
即便是不愿意承認,他也清楚,仁王雅治說的話的確很有可能發(fā)生。
他真的把小霧逼得太緊了嗎?可是他有什么錯呢?他只是想和小霧在一起而已。
不想和人分享自己喜歡的人有錯嗎?想讓自己喜歡的人和其他人在一起有錯嗎?
錯的不是他。
第二天月見霧起床的時候跡部景吾已經(jīng)沒在家了,據(jù)說是和跡部父親一起走了。
月見霧有些怔忪,他和跡部景吾絕對不可能在一起的,無論是因為身份還是因為性別。
“月見少爺要出門嗎?”管家問,“需要的話,我這邊為你安排車?!?/p>
月見霧悶得慌,點了點頭,“出門吧?!?/p>
說是出門,其實他也不知道要去哪里。
汽車漫無目的的逛了一會兒,月見霧在網(wǎng)球場下了車。
他忽然想起來征稿前兩天公布了名單,他獲得了一大筆獎金。
月見霧看著球場中打球的小學生,撐著臉想,還是這個時候更無憂無慮。
他小學的時候還粘在跡部景吾身后,當跡部景吾的跟屁蟲,整天有事沒事就叫哥哥。
兄弟情誼變質果然他也有很大的問題,如果那個時候沒有那么黏著,依賴著跡部景吾,現(xiàn)在說不定就不會這樣了。
“小霧。”略顯驚訝的聲音響起,“怎么一個人坐在這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