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神明降臨于世,帶來的也絕不會是溫暖的救贖,而是——
對人間徹頭徹尾的冷眼旁觀。
所以,他才想……
“你何不是憑借著自己的智慧高高在上的俯瞰著其他人,擅自玩弄著他人思想與生命,你的這種傲慢簡直是……讓人發(fā)笑?!?/p>
在嘴角沒有溫度的弧度下,她冷冽的雙眸倒映著冷酷和無情,費奧多尓思緒一時陷入了凝滯。
“還有你,澀澤龍彥?!彼D(zhuǎn)向從剛剛開始就一直癡癡看著他的男人,“你和我就像是同位面完全不同的存在,我想盡辦法站在了陽光下,而你,明明有著能力卻依舊情愿與陰溝里的老鼠威武,真是——
讓我惡心?!?/p>
“我的天使,你是這么想的嗎?”澀澤龍彥用著受傷的shi漉漉的眼神看向她,這種平常讓人看到都會忍不住心軟的表情放在小優(yōu)這里只讓她想“呵呵”一笑。
那么大一只還來跟她撒嬌,太天真了!亂步,賢治,鏡花,太宰……偵探社哪一個戰(zhàn)斗力不比你強,更別說她本身就是一個超級無敵大可愛!這點裝可憐能量你是瞧不起誰呢?!
“想讓我改變主意嗎?有能力的話,那就來試試看啊——!”她面無表情的宣告著,看向澀澤龍彥時,小優(yōu)雖然說著厭惡,但眼神其實是有些復雜的。
他們真的很相似不是嗎?都是接近不正常的膚色,純白的長發(fā)和睫眉,對于淺色服飾的偏愛……
是啊,畢竟白發(fā)紅眸最初是白化病的象征嘛——
小優(yōu)再次醒來時獨自一人躺在陌生的房間,窗外是熟悉的霧蒙蒙的天空,橫濱的天空——
她又回來了。
在東京,費奧多爾他們并沒有選擇用異能力強制帶她回來,而是出其不意的直接用藥迷暈了她。
在猝不及防的陷入昏迷的前,她最后感受到的是自己跌入了一個清冷的懷抱,以及耳邊劃過的平靜的聲音——
“天使小姐,您指責我傲慢,可您又何嘗不是同我一般的傲慢呢?!?/p>
……
———
“哈?!彼鹕?,自嘲的抬手捂住了臉,苦笑出聲。
她明明最初只是想安穩(wěn)的活下去,只是想安靜的旁觀著而已,為什么還是到了這種地步呢?
到了這種無論她想不想做,也一定會被拉入局的地步!
窗外開始泛起濃霧,橫濱漸漸陷入一片黑暗中,齊木優(yōu)目無焦距的望著窗外,回想起費奧多爾的話。
是啊,她又何嘗不是傲慢的?
她一直都知道,
橫濱的所有人都在努力的活著,以自己的方式,即便他們都身為野犬……
她被很多人寵愛著,
亂步尼自從她在被帶著第一次出任務就被犯人當作人質(zhì)之后,就再也沒有帶她去過現(xiàn)場,明明是一個那么愛炫耀的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