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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卿塵在實驗樓拐角截住了沈長清。
他金絲眼鏡后的目光晦暗不明,口袋里還插著鋼筆,身上帶著淡淡的雪松香。
“清清,”他修長的手指攔住她的去路,“你昨晚去哪了?”
沈長清挑眉看他:“你現(xiàn)在是以什么身份過問我的私事?”
她故意湊近,唇幾乎貼上他的耳廓,“前曖昧對象?還是假哥哥的摯友?”
林卿塵猛地攥住她的手腕,力道大得驚人。
他摘下眼鏡,露出那雙總是溫柔似水的眼睛,此刻卻翻涌著危險的暗潮:“你知道我從來不是什么正人君子?!?/p>
沈長清輕笑,用另一只手撫上他緊繃的下頜:“怎么?斯文敗類裝不下去了?”
她突然用力掙脫,“可惜啊,我對你不感興趣了。”
林卿塵看著她離去的背影,突然笑了。
他慢條斯理地重新戴上眼鏡,指腹摩挲著鋼筆:“清清,你會回來求我的?!?/p>
林卿塵嘗過沈長清的味道,那感覺讓人上癮。
如今他已經(jīng)確定,他更喜歡沈長清。
比起郭甜甜。
林卿塵靠在頂樓的欄桿上,嘴里嚼著糖果。
他瞇著眼看向遠處藝術樓的方向,沈長清正在那里上油畫課。
記憶里她鎖骨沾著顏料的樣子突然浮現(xiàn),那天她也是這樣,慵懶地靠在他床邊,他給她的身體上色。
至于以前喜歡過的郭甜甜?呵。
那個只會做餅干的小女生,連沈長清的一根頭發(fā)絲都比不上。
至少沈長清從不會裝純,她壞得明明白白,連玩弄人心都帶著理直氣壯的傲慢。
林卿塵突然很想看她被弄哭的樣子。
不是郭甜甜那種矯情的眼淚,是沈長清式的,咬著唇冷笑,眼尾發(fā)紅卻還要揚起下巴的倔強。
還有床上她哭著求饒的模樣。
都是那么勾人心魄。
像顧子城和江行舟,他們根本不配碰沈長清的一根頭發(fā)絲。
沈長清,只有他能配得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