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金木?!?/p>
正在他出神之際,永近英良在他眼前揮了揮手。
“……啊,英,”金木研后知后覺地回過神來,“怎么了?”
坐在桌子旁的好友反倒是疑惑地看了回來,金木研這才發(fā)現(xiàn)自己是拿著菜單站在永近英良旁邊的,然后他才發(fā)覺自己是正站在這座名為“古董”的咖啡廳里,為自己的朋友點單。
“抱歉?!?/p>
他嘆了口氣,輕聲道歉:“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,總是莫名其妙地就開始發(fā)呆?!?/p>
“你不說我也發(fā)現(xiàn)了?!庇澜⒘嫉氖种庵г谧烂嫔?,單手托腮,歪著腦袋打量著他,“你這陣子是挺奇怪的,感覺像是出了什么事似的,有什么事情就跟我說啊?!?/p>
“沒什么?!苯鹉狙辛⒖陶f道。
“真的沒什么”——他正想看著對方的眼睛再這么重申一遍,卻因為他眼中閃爍著的神采打消了念頭。沒別的原因,英在這方面總是敏銳得驚人,他瞞下自己已經(jīng)變成了喰種的事情就已經(jīng)費了老大的力氣,更別說其他的了。
“好吧,”他有些懊惱地承認道,“這些天……我一直有一種錯覺,感覺……像是本應有一個人在我身邊存在似的。”
之所以說是錯覺,是因為每當他這么覺得的時候,總能反應過來這個人不過是他自己腦內(nèi)虛構的妄想。而那妄想?yún)s讓他費了太多的心神,他甚至為此翻遍了家中的一切資料,而無論是什么資料,都會清清楚楚地告訴他。
——這個世界,查無此人。
她——對,“她”,他總會詫異自己為什么會斬釘截鐵地認為那是一名女性——到底是誰?
他似乎隱約能記得起她的名字。
然而,總是在他努力思索、就即將要想起她名字的第一個字時,金木研的頭就會像是要裂開般劇痛起來。
那是不能觸碰的東西。
冥冥之中,似乎有誰這么警告著他。
“你這么一說,我好像突然也有這么一種感覺了?!闭诮鹉狙邢萑胱约核季w、又要強迫自己回憶那人的名字和樣貌時,永近英良突然說道,他的語氣也難得地有些不確定,“應該確實有這么一個人吧,總覺得,好像應該有一個和我們相處了不短時間的人,但是仔細想想,我們周圍壓根就沒有那么一個人啊。”
他的話說得彎彎繞繞的像是在打啞謎,不過金木研當然是一字不落地聽懂了。
這么說的話……如果英也有這種感覺,那應該不只是他的妄想……?
“英,”他急忙問道,“你能想起什么嗎?”
永近英良卻搖了搖頭。
“一點——也沒有?!?/p>
金木研不由得失望地呼了口氣:“也許……那確實是我的妄想吧。”
永近英良看著他,沒有說話。
“也許吧?!?/p>
過了一會兒,他最后又看了一眼金木研,輕聲說道,臉上是還殘存著的困惑。
……
金木研遇見柴崎摩耶,是在國中剛開始沒多久的時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