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沉月十歲,現(xiàn)在的身形與四五歲的孩童無異。
而他這個小師侄身高已經(jīng)七尺,從外表來看,長得玉樹臨風(fēng),面如冠玉,奈何腦子跟不上,目前正處于中二病情中期階段。
“江流兒!你這是怎么了?”溫沉月跳到他跟前,詫異地看著他。
“誰把你打成這樣的!”她痛心疾首,“對著這張臉,居然也能下得去手!”
江流聞言,覺得身上的傷更疼了,他沒好氣道:“溫沉月,你說的怪好聽,平時你不是也下手嗎?”
下一秒,“砰”的一聲,他以五體投地的狀態(tài)嵌在地上。
溫沉月優(yōu)雅地踩在他的后背,盯著他的后腦勺,似笑非笑道:“怎么和你師叔說話的!”
“……”江流兒無力地抬起頭,“誰讓你喊我江流兒!你什么時候不喊了,我也不喊了。”
“這是我這個長輩對你的愛稱!”溫沉月見他還能動,又施加了靈力。
“啪!”再次遭受重壓的江流腦袋再次“磕”了一個,知道自己打不過溫沉月,擺爛地趴在地上,“反正你不改,我也不改!”
溫沉月蹲在他的背上,戳了戳自家傻大個師侄的后腦勺,“你不懂,江流兒這個名字大有來歷?!?/p>
江流有氣無力:“我叫江流!”
對于此事,溫沉月不想與他爭辯,“你身上的傷怎么回事?誰動的手?不知道打人不打臉?”
一般不是極好的損友或者極恨的仇人,不會打臉,她發(fā)現(xiàn)這人不止臉上青一塊,紫一塊,身上受的傷的更多,傷口還是天衍宗的招式。
江流悶聲道:“不關(guān)你的事!”
溫沉月挑了挑眉,小手勾了勾他的衣領(lǐng),“是不是被趙晨那群人欺負(fù)了?”
俗話說,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,大宗門的小團(tuán)體更多,趙晨是趙家的子弟,十分受寵,在宗門也是一霸。
江流從小到大就與他不對付,雙方時不時發(fā)生些摩擦,不過之前都沒有這般重。
對于孩子們的摩擦,長輩們大多是抱著睜一只眼,閉一只眼的想法。
江流不語。
溫沉月知道猜對了,“他們是偷襲嗎?你一個人應(yīng)對?”
江流低聲道:“趙晨與黃之韜帶著十多個小孩埋伏我和寧肅,等我養(yǎng)好傷,一定找回場子?!?/p>
寧肅乃是寧家分脈的子弟,算是寧束云的堂弟。
溫沉月:“因為什么?”
江流:“……他們罵我蠢,說我是爹爹撿來的,我耽誤了爹爹的修行……嘲諷爹爹是師祖座下修為最低的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