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
“我也不是娘娘腔,不是軟骨頭”
“嗯,不是?!?/p>
青年又一次在女人懷里哭得亂七八糟。
應昭每應一句,心里就發(fā)顫一次,一句接一句,好像要讓她的心臟獨自發(fā)生地震。
伸手將青年轉向自己這邊面對面,還想要把青年捂在臉前的胳膊撥開,卻遭到了青年的抵抗。
“讓我看看你,蘭泱,我想看看你”應昭與渠蘭泱額頭相抵,邊哄道。
但渠蘭泱還是固執(zhí)地把臉埋在胳膊里,只露出毛茸茸的半個腦袋搖晃個不停:“不要,丑?!?/p>
他自卑,自棄,自厭,怎么會好看呢?
簡直是丑陋不堪。
“怎么會丑呢?”應昭心疼地問道,指尖攏過青年的發(fā)間。
青年吸了吸鼻子,答:“因為沒有笑?!?/p>
他們怎么能不笑呢?不笑就不好看了,不好看,貴人的生意就談不成,生意談不成,他們就不是合格的貨物,不合格的貨物,也就沒有用了。
短短五個字讓應昭的從心尖到腹部都泛著酸,酸到她想要蜷起身子,把渠蘭泱也一并融進身體,融進骨子了。如果真能那樣的話,是不是是不是就能兩個人一起疼了。
不斷嘗試著揚起笑容,就像之前青年一次又一次將她帶離陰暗的情緒那樣。
一次,兩次
揚起的笑容不斷被心中的悲傷壓下,淚水不知為何也一起并流出。
周而復始,循環(huán)往復。終于,她揚起了笑容,如渠蘭泱從前那樣。
但笑意瞬間僵在臉上,渠蘭泱之前是怎么做的來著?是說了什么嗎?還是做了什么?言語?行動?
不行,她不知道,她做不到。
她好像永遠不能讓青年脫離那樣可怕的情緒,她這一刻深刻的體會到了王勛口中渠蘭泱身上能保護她的東西。
她是不是很沒用?
無力感將應昭吞噬,微涼的指尖拂過滾燙的淚水。
“你怎么也哭了?”
在她幾經嘗試無果的時候,面前的人已經率先揚起笑容,安撫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