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行人沉默的到達了基地,周衍已經(jīng)醒了過來,早早的等在門口。
人群的最前方,周衍不斷搓著手,向外張望,看到車子的身影,腿一軟,差點沒跪下去。
腿腳直打哆嗦地往兩輛車的方向跑過去,在所有孩子都安全下來的時候,一直縈繞在眼里的淚水終究還是沒忍住落了下來。
拽過離的最近的巧兒放在腿上就是往小孩屁股上招呼,哽咽著聲音教訓道:“叫你們調(diào)皮!啪!叫你們調(diào)皮,啪!”
每打
一下,眼淚就落下來一滴。論基地里誰最在乎這群孩子,無疑就是周衍,這些都是他精心照顧的孩子,結果卻這么對他。
周邊看著的人也沒攔著已經(jīng)失控了的周衍,他從來沒打過孩子,這一次卻是發(fā)了狠的招呼到巧兒身上。巧兒也像是知道錯了一樣,眼里含著淚,握著拳,咬著唇,楞是一聲不吭讓周衍打?qū)嵲诹恕?/p>
其他圍在周邊的孩子都嗷嗷直哭道:“老師,我們錯了?!?/p>
好一會兒,周衍才順過氣來,看著被打的直冒冷汗的巧兒,心疼又生氣,抱著巧兒教訓道:“跟其他人道歉!”
孩子們齊聲道歉,周邊的大人跟著訓了幾句,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。
周衍紅著眼要把孩子們帶進去,渠蘭泱也趕過去幫忙,想對應昭說些什么的時候,應昭已經(jīng)以為小蘿莉的一句什么話先走了過去。
渠蘭泱轉(zhuǎn)頭,先把孩子們帶進去吧。
于此同時,基地的會長室內(nèi)。
王勛聽到敲門聲喊了聲:“進?!?/p>
一道影子遮在桌前,王勛奇怪地抬頭,怎么干站在不說話。
“什么事”看清楚來人的一刻,話語卡在喉嚨里,轉(zhuǎn)而變成了一句,“你不是應該和他們一起去找孩子們了嗎?怎么還在”這里兩個字還沒吐出來。
心臟里的晶核就不斷發(fā)燙,王勛哆哆嗦嗦地站起身,指著來人道:“不對,你不是”一個模糊的人名被涌出來的血堵在了嘴里。
一只匕首在王勛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(jīng)插入他的喉嚨,一招斃命。
熟悉的臉龐貼在王勛的耳邊,溫熱的呼吸伴隨著的是如惡魔一般冰冷的低語:“也不知道你們給哥哥下了什么迷魂湯,讓他差點跟你們跑了,不過好在”男人語氣上揚,帶著孩童般的雀躍?!昂迷?,哥哥最后還是選擇了我?!?/p>
“不然~”匕首最后劃過王勛的臉頰,最終還是沒能刺下去。“你就要受點折磨再死了?!?/p>
匕首下滑,抵在心尖處,剛刺下去,還沒來得及挖出來就聽見門口的腳步聲,暴躁的皺眉,罵道:“老頭子運氣還挺好,這晶核我不要了?!?/p>
然后小心地躲在一邊。
敲門的人跑進來,喊道:“會長,好消息”就被眼前的場景驚地跑過去,“會長!會長!”
王勛實在沒有力氣回應那人,那人喊了幾聲沒得到回應如夢初醒般地向外邊跑去。
渠蘭泱剛把孩子們送回學堂,想要出來給這群在外邊受凍挨餓的小蘿卜頭們準備點吃食的時候,就見一個人慌慌張張的從會長室里從出來。
帶著疑惑,渠蘭泱轉(zhuǎn)了個方向,朝會長室走去。半路一個帶著兜帽的人撞了下渠蘭泱。
渠蘭泱偏頭往去,只看見半張臉,但那臉說不出來的熟悉,青年將那張臉在腦海里滾了幾圈,沒想出來,算了,先去會長室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