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當我沒提過?!鳖櫻睦鞯亻]了眼。
阿吀要說話,嘴被他大手堵住;她又要亂動,被顧涯腿壓制??;她伸舌頭去舔他手心,癢得顧涯哧哧笑出聲。
“你別想這事兒了,下輩子瞧瞧有沒有可能,你也別想著自己私下里偷偷去?!彼ツ笏目冢骸澳闳舾遥揖蛶闳ュ羞b山三年不出?!?/p>
搞什么“外頭都以為你死了?!薄?/p>
在深山老林里整日面對顧涯,還不一定能輕易下山,三年一千多天想想都教人發(fā)毛。
阿吀哼怪一聲,被窩里給了他一腳也懶得再說什么了。
日子就這么在泉城耗到了二月初九,耗到紅葉一催再催;耗到竹葉除了舌頭以外,其他傷勢都已經(jīng)盡好。
期間還等來了一封青羽的信,道是暗里查探,被抓走的那些人很有可能就在幽嵯嶺。
又是這個地方。
顧涯靠在窗前,手指點了點被放置在梳妝臺上的信件道:“感覺這消息像是故意被人一點點放出來一樣?!?/p>
阿吀對著鏡子梳著頭發(fā),一臉郁悶:“一天到晚就愛玩些陰謀詭計,我真瞧不上這種人。明知道幽嵯嶺大概率是陷阱,我還不得不去?!?/p>
“那你為何還理會紅葉?”
“她被人利用,說不定還是被至親利用,在這點上,我憐惜她罷了?!卑咐浜咭宦暎骸拔业挂纯?!這群人還能玩出什么花樣來!”
“不行?!鳖櫻拇驍嗨鹕硎帐靶欣畹膭幼鳎骸安荒苓@么直接去,再等我三日,三日后再出發(fā)?!?/p>
“這三日你要干嘛?”
顧涯近前,抬手拍了拍她腦袋:“去趟萬花樓,安排下事兒?!?/p>
阿吀撇嘴,不攔他也不想跟著去,她連問都沒多問。她心里明白萬花樓的那位樓主與沈無念之間指不定什么關(guān)系呢,否則哪能這么幫襯。
“你得同我一起去。”
“我不去。”阿吀懶洋洋地往椅子上靠:“你自個兒去好了呀,這么久沒人追殺日子安生的很啊,哪至于你出去一會兒我就出事啊?!?/p>
顧涯本想強拽阿吀一起,可惜她一頓連哄帶親的迷魂湯將顧涯灌得找不到北,搞得他真就自己出了門。
他前腳剛走,后腳阿吀賊兮兮地就挪到了行李處翻起來。
她嘴里念念有詞:“銀子銀子在哪里,荷包荷包在哪里,乖乖自己跑出來,我保證不花你?!?/p>
翻了一圈東西翻得七零八落,愣是一兩銀子一個荷包線頭都沒找到。
阿吀癱坐在凌亂無序的衣裳處,腦子發(fā)懵。荷包不在也就算了,顧涯手上那么多銀票他總不能全放在身上了吧?就不怕被人再偷走?
她不信邪地又翻了一遍,還是沒找到。不得已將行李照著原來的樣子一一放了回去。
阿吀看天色還早,又跑到拴著踏星的地方去。她尋思萬一呢?萬一顧涯將銀子什么的放在踏星身上也不是沒可能。
顯然這是一點可能都無,耐不住人異想天開。
半下午,春日暖風吹得人嘴巴發(fā)干。
阿吀嫌棄地抓了一把干草湊到踏星嘴邊兒:“你把身子轉(zhuǎn)過去,讓我翻翻你身上有沒有東西?!?/p>
踏星還真就轉(zhuǎn)了過去,馬尾巴順勢就掃到阿吀臉上。她個子也不夠高,伸直了胳膊在踏星背上褡袋里摸了一遍,除了兩把瓜子啥也沒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