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涯望著門想問問阿吀到底在想什么。
躺在屋內(nèi)的阿吀是在想接下來要怎么辦?她理了理思緒,將接下來要做的事兒排了個順序。
法,之前有銀杏管著你還好些,眼下她不在林雀年紀又小,自是我來管了。”顧涯被她張口呆傻模樣惹得心軟,加了句:“想添些什么東西?我陪你去就是了?!?/p>
阿吀要去找蘇凜冬鋪子,讓她去塞外走一遭,可顧涯若是跟著必然就會問緣由,這緣由偏偏又不能告訴他。
“我不管,我也不想讓你陪,你別廢話,快給錢。”
顧涯往她手心放了一張十兩的小額銀票。
阿吀直接急了,伸手就要去搶他荷包:“你那兩麻袋金銀財寶,少說得有兩萬兩,你才給我十兩!我不管!最起碼給我三千兩啊!”
顧涯躲閃,阿吀隨著他動作左搶右拽上拉下扯,可惜根本碰不著那荷包一根須須。
她還聽他又老生常談:“你繡個荷包給我當定親信物吧。”
阿吀捂著耳朵叫喊:“不聽不聽不聽,王八念經(jīng)?!蹦钔昃屯葑永镢@。
桑甜在院子里曬著藥材呢,兩人這模樣瞧得她嘶嘶兩聲,她沖著顧涯道:“你一會兒記得喝藥了啊?!?/p>
顧涯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眉心,自認是學藝不精。他師父是被女子折磨至頹唐了無錯,可武學上還沒出過這等紕漏。
日子這么一來一往一笑一鬧,竟一晃安生到了四月初八。
云城四月天已是有些悶熱,阿吀半下午在屋子里悶著不舒服,搬了搖椅在院子石桌旁乘涼。
她手里捏著團扇,閉著眼有一下沒一下地扇著,門口傳來動靜她都懶得抬眼。以為不是蔣嬸嬸就是哪家的又來串門兒來了,被這些鄰居搞得她白日里大門都不再上了門閂,只虛掩而已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