恨得阿吀在床邊踢被子踢個不停。
夜里阿吀洗漱好守在床邊,將床幔放下,攔著左右不讓顧涯上床,她自己露出個腦袋,數(shù)落顧涯數(shù)落個不停:“剛上路的時候你還說愛我,你就是這么愛我的嗎?你一天到晚也不管我,也不陪我說話,還把我惹哭,你也不給我擦眼淚,你根本就不愛我!”
顧涯一雙腳還泡在腳盆里,他目不斜視,待水涼了些才擦凈了腳將水倒了去。
阿吀不厭其煩地守在床邊,像是她真能守得住一樣。顧涯雙手還沒用力氣,輕輕一推,阿吀后腦勺就磕到了床里頭的墻壁處。
這下她是真難過了。
顧涯嘴角含著一抹笑意地爬上床,伸手將人拉到了跟前兒,大手揉著她腦袋,不乏調侃道:“你說你一天天鬧個什么,水做的嗎?見天的哭,哪里來的那么多眼淚。”
“你根本就不愛我!”阿吀揪著他寢衣邊緣,難受得很:“你都不認真陪我玩!”
“有些東西能玩,有些東西玩不了。”顧涯不管她犯毛病,繼而又道:“你和我之間如何都行,摻合了別人便是如何都不行。我縱著你,是讓你念著我心疼你,好不拿亂七八糟的事兒氣我,不是讓你借梯子往上爬?!?/p>
“你少說這種屁話,你教育我?我最煩別人教育我!”
“你是欠管教?!鳖櫻氖樟耸郑槃莩读怂^上發(fā)帶就將人手腕給綁到了床頭,他綁得結實,還低首親在她嘴邊,語氣甚是柔和:“既我舍不得打罵你,只好棍棒上頭好好管教管教你了?!?/p>
阿吀咬著下唇,抬腿就要踹他。
右腳腳腕被他拿住,換了左腳踢了過去。
顧涯將她左右腳用床幔也綁了個結實。
這下阿吀有些怕,語氣卻又遺漏了一點興奮:“你要做什么!你不怕我和你沒完嗎!”她大眼睛眨個不停,不信顧涯真敢這么欺負她。
事實證明,顧涯不但敢,還非常敢。
后來阿吀嘴也被布條綁住,嘴里話不成句,若斷若續(xù),連她自己都不知自己在說些什么。
當攀至頂峰之時,顧涯也不放過她,在其耳邊三令五申地提醒:“你是人和你的心都是我的,不要妄想其他?!?/p>
阿吀腦子發(fā)白,什么都不知道,只能嗯啊回應。
她長發(fā)如瀑地鋪在這簡陋床鋪上,深深喘息的動作讓其xiong口起伏不斷。她這與初見時候大不相同的樣子和鮮活,讓顧涯內心軟了個一塌糊涂。
說是管教,結果又成了他伺候她。
顧涯抱著人入眠之時,心中難免問自己,難道這輩子就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?就要縱得她不知天高地厚了嗎?
那他不在怎么辦?她該如何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