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學就不學了吧?!鳖櫻娜ソo她理鬢角被風吹亂的發(fā)絲,有些悵然:“有我在你身邊你一輩子如孩童也無不可,可我不在呢?”
“那三年你不在我不一樣活得好好的。”阿吀挺有自信:“明明是你害怕是你有壓力還非逼我做我不喜歡的事兒,你狹隘!”
顧涯沒將阿吀這話聽進耳朵里,有恃無恐的頑童說再多苦心教導也是無用,她不會明白。
只盼著此行順利,這樣他就能長長久久的守著她。
他像是沉穩(wěn)了不少,有些變化又不知變化在何處。喉結(jié)隨著他言語上下滾動,下頜貼在她頭頂一側(cè),不遠不近的距離,讓阿吀的心跳快了些。
她都不明白為何會在此時此刻心動。
阿吀嘿嘿傻樂,伸手攬了他脖頸,賣了個乖:“你真要怕我過得不好你就把你銀子全部都給我,這樣你死了我還能去養(yǎng)幾個男寵,到時候你在地府看我過得那么快樂你也會替我高興的吧?這下叫愛嘛!”
顧涯拉開她胳膊,甩開她不讓她碰,臉色難看的轉(zhuǎn)身就走,要去找踏星。
這下又換成阿吀跟在他屁股后面去追,她步子小,拉開了幾丈遠后,不得不大聲喊道:“你這個人不但惡毒!你還小心眼兒!你至于嗎!”
然后這夜,阿吀自以為顧涯不曉得的那份私房錢,被顧涯沒收了。
私房錢“給銀子嗎?”
本來那私房錢是被阿吀藏在一首飾盒里,銀票卷成了一疊,扣起來放在馬車里的妝奩和其他玉簪發(fā)簪放在一處。
她自認藏東西藏得謹慎,覺得顧涯肯定發(fā)現(xiàn)不了,壓根兒沒想過他脾氣上來會拿私房錢治她。
晚上顧涯還因為蘆葦蕩里那些話生氣一直不理人,吃過晚食他就先爬進了馬車。
阿吀作怪,就在外面兒和夏時月桑甜林雀說說閑話,困了才往馬車里回。
結(jié)果她一推開雙開門,撩開簾子就見顧涯靠在角落里一張一張點著那銀票。
顧涯并未因雙開門處阿吀的動靜顯得慌亂,他越往后點,眉眼越發(fā)舒展,點到最后一張銀票時,側(cè)頭挑眉朝著氣急敗壞正往里爬的阿吀道:“兩千七百兩?那些字畫能值這么多?”
阿吀生撲上去,抬手就要去搶。
顧涯手一揚,她根本夠不著。
“按著你的開銷,兩千七百兩是不夠你用多久,就這樣你還想養(yǎng)男寵?”
阿吀哎呀了一聲,左右手齊動的去撈,她嘴里賣可憐:“我就這么點兒!你干嘛呀!你都有你師父產(chǎn)業(yè)的一成利潤,我這算什么!好不容易攢的!你快給我!”
顧涯嫌她鬧騰,點了她穴道讓其動彈不得。他用銀票拍了拍阿吀的臉,說得調(diào)侃:“你這人身上一分錢都不能留,你太容易學壞?!?/p>
“我哪里學壞了!我連賭都不賭了!”阿吀討?zhàn)垼骸澳惆雁y子還我嘛,好不好?求求你了?!?/p>
顧涯將銀票揣到自己身上,湊首去親她的臉:“你最近乖些,我便思量思量何時還你。你若是見天兒的想著養(yǎng)什么男寵或者喊別人喊得多親熱,不但你這份我不給你,以后我給你花銀子的用度也要往下降。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