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媚與顧涯,都沒有家。
她不是心疼,是懂得,是感同身受,是身受感同。
“你為什么每次都有這么多眼淚?!?/p>
“可我偏偏總被你的眼淚惹得心煩意亂?!?/p>
“你是在替我流眼淚嗎?”
阿吀回答不了他,只能看著他,咬緊了牙關(guān)。
昏燈暗燭里,顧涯又近身上前親吻了阿吀,比之第一回
還要急切。
阿吀這回是再撐不住,躺到了枕間。
親到后來,阿吀覺得顧涯都有些瘋魔,他像要把她吞入腹中一樣,直至嘴角磨破,兩人均是嘗到了血腥味,顧涯才躺在了她身側(cè)。
“你不能和我分手。”
阿吀看著床角的穗子,喘。息里回答他:“我沒辦法對你負(fù)責(zé),你對我也一樣,偶爾偷吃兩口得了,你別再找我要什么名分。”
顧涯的手撫著她的脖頸,輕輕摩挲在她鎖骨處:“我可以負(fù)責(zé)?!?/p>
“你可以什么?你能再不踏入江湖嗎?你能遇到什么事都把我放在第一位嗎?你能為了我連自己性命都不要嗎?你懂什么是愛嗎?你懂我是什么嗎?你能愛我嗎?你能長長久久愛我到死嗎?你能明明知道我愛不了你的情況下做到我剛才說的那些嗎?”
一連串說得阿吀自己都有了笑意:“我是個無底洞,你做不到的。”
半晌,就在阿吀以為顧涯不會再說什么的時候,他又在她耳邊來了句:“你說的那些我做不到也不明白,不過我還是不能和你分手,如果你執(zhí)意要分,從明日起,我便斷了你的銀兩?!?/p>
這一句話讓阿吀眼睛立馬就瞪圓了,她動了脖子不可置信去看顧涯:“你拿銀子威脅我?”
“是?!?/p>
“你就不怕把我逼急了,你和銀子我都不要了?”
“以前你或許會,現(xiàn)在,你不會?!?/p>
阿吀接連呵笑了幾聲,還是不敢信:“才這么點錢?你就不給了?我還要幫你,當(dāng)你幕僚,你難道不給我開工資?”
“普通人做工,一月至多不過二兩銀錢?!?/p>
阿吀抬了胳膊,想去打他,可惜她的力氣太小,包裹如饅頭的雙手也實在滑稽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