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眼睛朝著顧涯眨了眨:“你不煩我嗎?”
“不煩?!?/p>
“可你的臉色像是有點(diǎn)煩?!?/p>
“你不是煩,你是麻煩?!?/p>
阿吀笑了,側(cè)了身子,手伸到床邊在顧涯眼前晃了晃,她嘴角彎起,露出了一顆虎牙:“我故意的。”
她見顧涯沒聲,又在他跟前晃了晃手:“你對誰都如此嗎?”
半晌。
從腳踏處傳出了聲音。
“是也不是吧,不過我覺得應(yīng)該是,我剛想了一下,無論端午我在河邊撿到的是誰,救對方一命于我來說都不算難為。且你是女子,我多照拂一些是應(yīng)當(dāng)?shù)??!?/p>
阿吀不言語了。這話沒什么錯處,也顯了顧涯人品信得過,可她聽著心里就高興不起來。
她不是特別的那個(gè),只是因?yàn)樗撕?,僅此而已。
阿吀一下子就沒了說話的欲望,唔了一聲又睡了過去。
天一亮,日子就到了五月十一。
七月初一,武林大會將在錦城開始。
算著還有一個(gè)半月多的日子,從金陵到錦城,若是顧涯一人,至多半月,帶著阿吀,再慢一個(gè)月也到了。
是以顧涯就沒急著趕路。
打算等阿吀這回月事干凈了再啟程。
阿吀有了進(jìn)氣兒沒出氣兒的樣子就在床上趴著,她渾身都冒寒氣,小腹還一抽一抽地疼。雖說是比昨日好些了,但還是難受得厲害。
剛睡醒,就睜著眼睛看顧涯收拾鋪蓋,又洗漱,還不厭其煩地將她的臉都給擦了。
竹鹽含在嘴里,阿吀瞧著顧涯精精神神捧著水盆在腳踏邊兒的樣就笑瞇了眼。
她還挺喜歡被他伺候。
吐出漱口的水,她拿著巾帕邊擦嘴邊道:“今兒早吃什么呀?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