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月初八,晴空正好。
阿吀故意穿了一身白,將淡紫輕紗穿在了里頭疊了許多層,外罩一層繡了暗蓮紋白色錦緞長袍,顯得雅致大方。因著天氣不冷,用了實興穿法,露出了同外袍一樣料子的抹xiong邊緣,這小衣還吊著個銀鏈子掛到了脖子背后好穩(wěn)住不往下掉。
她豐腴,一點邊緣已是足夠惹眼,鎖骨處不知涂了什么,閃著細碎銀光。
都說要想俏一身孝,她就是故意去刺顧涯眼的。
等出了園子上了馬車,見那內里包料褥子全被重新?lián)Q了一遍,阿吀撇撇嘴,鉆了進去。
她以為顧涯會騎踏星去,誰知她剛坐好顧涯就鉆了進來,手里還拿著個幕籬。
先前兒兩人已是為這鬧過一回了,阿吀想屏住當下高傲姿態(tài)不想先破了冷戰(zhàn)像是低頭,否則那幕籬她保準要丟出去。
銀杏在車轅處,桑甜馭馬,竹葉與陸裴在另一輛馬車上,于是阿吀這處四方天地,只有她和顧涯兩人。
車輪軋過官道發(fā)出聲響,晃動的動靜不算大。
這會兒她慶幸起這馬車足夠寬敞,不算逼仄,馬車再怎么動都碰不到人,連衣角都碰不到。
她便縮在角落里裝模作樣拿了本兒志怪集子看。
也得虧她眼睛夠大,眼尾余光就能清楚將顧涯從頭到腳掃了個遍。
阿吀覺得顧涯也是故意穿了個大袖,還是深紫。他原本就不怕冷,里著深紫素袍,外罩兩層淺些的繡著蘭草紋花樣兒的紫色紗衣。
仍束高馬尾,精巧金冠用深紫絳帶綁得干凈利落。
他額頭光潔飽滿,鼻子長得又好,閉目養(yǎng)神模樣就讓他鼻子上那顆痣撩人得厲害。
阿吀幾乎是不自覺地將視線挪到了他腰間,又挪到了那同色褲子上。
色即是空,空即是色,我真的不好色。
阿吀默念兩遍,不再去打量別人??赡X子不受控制,開了閘之后一些畫面跟走馬燈一樣在她腦海里來回穿梭。
尤其是除夕夜那次桌子上。
喉嚨下意識吞咽口水,阿吀開始念了心經(jīng),可惜一點用不管。算著日子,她已經(jīng)素了二十二日,她真的需要好好解壓一下。
阿吀這種事上不想委屈自己,既然不能低頭,但可以消極地勾引他,用完繼續(xù)不理他就好了,還能倒打一耙怪罪。
馬車上不方便,教他用手用嘴就是,更能憋死他。
想想都暗爽。
阿吀算盤打好,假裝被動靜晃到,手里書一歪就落到顧涯腳邊,她又慶幸還好今兒穿得領子低,裝得極其自然模樣彎了身子,膝蓋都曲了下來半坐在褥子處。
她不敢抬頭怕太明顯,伸出胳膊去取那書,剛好馬車轉了個彎,她輕輕哎呀一聲,手抓住了顧涯大腿邊,綿軟擠到了顧涯膝蓋前端。
顧涯睜眼,就見阿吀幾乎是半跪著的動作趴在他腿邊,衣服領子開得不小,又被他膝蓋抵著,變了形狀似要從一抹白色布料里溢出。
手指圓潤,輕輕抓著他腿邊,那位置不可謂不曖昧。
她發(fā)絲從脖頸處擦著白膩皮子垂落,像是很有些窘迫懊惱,著急地要起來,結果她太急,再一動反而壓住了大袖,扯動了衣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