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吀回頭看向顧涯,見他蹙眉一臉不耐,該是也看了幾眼舞姬,那耳朵開始發(fā)紅,在她的注視之下,那臉也發(fā)紅了起來。
阿吀就沒忍住抿嘴笑了,眼神還有調侃之意。
顧涯卻上前一步低頭看著她:“你剛才和門口的人說了什么,為何會許你我二人進來了。”
“這種地方自然是沒趕人的道理?!卑甘亲屖亻T的看了顧涯手中的銀光,識不識貨另說,只要有銀子往紅月賭坊送,當然就讓進了。
殊不知守門在看到那把劍之后確認了就是北邊遞消息說的人,在兩人進了樓中,就和上頭通傳了。
阿吀以為是魚入大海,實際是自送虎口。
“那你想賭到何時?”
“贏夠五百兩就走?!?/p>
顧涯臉就更黑了,三十兩已夠兩人幾年的用度,阿吀卻貪心還想要到五百兩。
他心中有了氣,松開了手,心下已打算護過阿吀今日無虞,二人就此分道揚鑣。
正往賭桌走的阿吀當然不知道顧涯心里這打算,她滿腦子就想著有了五百兩之后該怎么花用的事。
還高興有了顧涯這么個高手護佑在側,那這日子也不是不能過。
當阿吀在桌子上賭紅了眼,已贏得四百兩之時,二樓一處簾子也被放下。
這紅月賭坊的主事人月姑沒再看那情形,擺擺手:“差不多了,晚點請人上來瞧瞧,不過她身邊兒的少年,該是有些武藝,注意些別沖撞了?!?/p>
手下麻子臉喚做陳伯的應了聲是,自下去辦了。
莊家換了個麻子臉搖盅,阿吀不傻,知道自己一直連贏怕是惹了眼。
她這會兒已賭上了頭,眼見只差一百兩就好撤了,她如何丟得開手。
不過她留了個心眼,知道這種常年搖盅的人都很有些本事,開盅骰子點數(shù)變了也不稀奇,便沒再先下注。
那之前跟著她下注的人見小姑娘不下手,也就等著。
直到喊停之時,阿吀狀似將銀子放到了大上。她耳尖一動,開盅一息手腕一轉,就給放到了小上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