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待此間事了,我?guī)闳ル[居?!?/p>
“我才不要和你一起,天天看見你還不夠煩的。”
顧涯鼻尖一酸,抑制住心里那股空蕩道:“很煩嗎?”
阿吀這會兒已經(jīng)放開他,自己先下了床,她沒回頭,也就沒看到他落寞神情,還自顧自道:“是的,很煩,一輩子只談你一個男朋友我也太吃虧了吧,反正你和我哪天分手我就哪天立馬去找別人。”
顧涯沒應(yīng)這話,他去拿了黑衣裳給阿吀穿好又給她梳好辮子。阿吀摸了摸兩邊鞭子,撇嘴:“你為什么不反駁,你是不是老早想好了事兒完了之后立刻甩掉我,你早煩我了是不是?”
這話真是胡扯,他沒心思在這個時候和她吵,也沒應(yīng)。再開門后,背著人在黑夜里竄行。
竹葉的確放松了警惕,不過隨行在側(cè)三日,也沒見到他行蹤有何可疑,亦或去什么不尋常地方。
他住的屋內(nèi)也無機(jī)關(guān)。
兩人不得不先放棄。
六月初七,竹葉登門拜訪,一副找不到桑甜頹然傷心欲絕模樣,話里意思阿吀如果沒有什么事兒需要他辦的話,他今日就要回京。
阿吀一句話不想同他說,顧涯臉色還好些,送走了人。
人一走,院門被關(guān)上,阿吀揪著林雀木盆里的菜葉子無語道:“我都不知道他是聰明還是蠢,你說竹葉要是蠢怎么能把桑甜藏那么嚴(yán)實?他要是聰明為何又要回京復(fù)命?”
顧涯笑著上前,在她面前晃了晃一個鈴鐺。
那東西是桑甜貼身帶著的。
阿吀眼睛一亮,語氣都不一樣了:“怎么回事!你怎么會有這個?”
顧涯抿唇微笑不語,阿吀纏了他半天他才道:“桑甜無事,護(hù)送她的人中了她的蠱蟲絲毫不覺,她如今是將計就計在去往京城的路上,打算后續(xù)與竹葉周旋時給他種上蠱,看看能不能套到更多有用的東西。”
“那你怎么拿到的!”阿吀不相信他,想到什么臉色煞白道:“難道是桑甜已死?你在騙我?”
顧涯沒再逗弄,趕緊將懷里那封信遞給她:“早間兒你還沒醒,一高手丟下這份東西就飄然離去。留下的令牌是萬花樓之物,是他們的探子在幫桑甜送信。雖不知怎的遇上,但總歸是好事,可能是看在師父的面子上才出手相幫。”
打開信,阿吀看到桑甜字跡,其他都和顧涯所說無異,看到結(jié)尾她眼淚就落了下來。
姐姐,江湖好刺激??!我在京城等你?。?/p>
是桑甜的語氣,裝不出來的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