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行,既然此間暫無其他事,孟大哥你幫我跑一趟京城好了,可惜竹葉不能陪你?!?/p>
聽到耳朵里你也不曉得她是真惋惜還是假惋惜,惹得顧涯嘴角都露了一抹笑意。
竹葉在旁意外地啊了一聲。他以為阿吀是催他走,他回答得太快,倒失了同孟青榕一道回京的機會。
阿吀沒在飯桌上說讓孟青榕回京做什么,只催著孟青榕食過了晚飯就要動身。
臨走前,竹葉見阿吀塞給孟青榕一封信,因是以反面遞過去的,他也瞧不見是要給誰。
懊悔得竹葉腸子都有些痛。
是他大意了。
孟青榕一人一馬背影消失在胡同口后,阿吀轉了身要回院子,一抬頭瞧見顧涯眉眼中喜色,莫名其妙來了句:“你至于嗎你?興奮成這樣?神經?!?/p>
眼下她這幅模樣同昨夜山莊內對顧涯一口一個寶貝,一口一個哥哥的樣子,大相徑庭。
變化太快,教人咂舌。
顧涯身上那股血熱,因討厭之人離開,是以安靜了不少,對阿吀如此反復,竟抿唇笑著受用了。
阿吀沒理他,自顧自回了屋子。
夜里沐浴更衣,阿吀完成一波事兒心緒得了幾分安寧,舒服地披著寢衣趴在床上看著山河圖。
三月天暖,她蓋著被子,露著雙腿在后輕晃搖擺。
xiong前綿軟就被擠在軟枕上,變了形狀。
她是已經關好了門閂,夜半時分門閂卻被劍身挑起。
阿吀被這聲響引地側了頭,見銀光劍干這種偷雞摸狗的事兒也是利索無語得很。她心下不滿顧涯最近樣子,昨夜感覺來了哄了兩次,可不證明她今夜還有感覺。
她蔫壞兒,閉上眼開始裝睡,還故意將大腿整個露了出來。
長發(fā)披散垂落在她臉側,藕粉色寢衣薄如蟬翼,這回穿的不是抹xiong而是同色肚兜,系了個金鏈子在脖頸之后。
一雙長腿夾著被子,腳趾都白得想教人咬一口。
若顧涯不習武,或許無法識破人在裝睡,可他不但會,還非常高深,在外時就知曉阿吀未曾睡下了。
他覺得阿吀聰穎,肯定能猜到,他便覺得此舉不言而喻是一種邀請,還是因他冷淡才有的邀請。
阿吀還在等著顧涯登徒子一回,然后她好趁機踹他一腳,教他吃痛來著。
結果身上被子被蓋好之后,就聽到腳步聲遠走,然后就是關門聲。
阿吀猛地睜開眼看向門口,她內心全是疑惑?什么意思?他大半夜不是為了偷香竊玉?就為了給她蓋個被子?
他是不是腦子有???
她本以為今兒會有肉湯解解饞,人竟然就走了?
阿吀低頭看看自己腰是腰xiong是xiong腿是腿,什么意思?
顧涯膩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