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是如此,她越動情。
他太了解她,五指都沒用什么力氣就讓阿吀吐息混亂,嘆吟不止。
顧涯低頭去吃,總歸是要吃飽個差不多才有力氣出門去吃旁的不是?最后搞得兩邊都被他吃了個心滿意足,他才不舍地退開身子。
他見阿吀倆頰飛了粉紅,領子大開著搭在肩上,微笑道:“可還有力氣出門?”
阿吀什么都沒做,力氣當然是有,她是不滿足地攬著顧涯脖頸,貼著他耳邊道:“怎么辦?又想吃好吃的,又想吃你?!?/p>
有時候顧涯會被她一些驚世駭俗的話惹得心波驟起,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骨子里就骯臟下流,怎每每都會為粗俗言語心動難抑呢?
“都能吃,先出去吃,再回來吃?!?/p>
阿吀捂嘴偷偷笑:“還可以進進出出地一直吃。”
顧涯捏她臉:“瞎說什么污糟話,小姑娘家家的?!?/p>
“我可不??!”阿吀驕傲地挺xiong。
再不能就此說下去,否則今兒這門就真出不去了。
酉時二刻,顧涯同阿吀從客棧正門一前一后走出來。大街上此時此刻已是張燈結彩,那花燈同其他地方很是不一樣,除卻外觀更為夸張以外,上頭所繪制的燈圖也不是常見的山水花鳥樹木美人兔兒等,更像是一種面具圖。
阿吀老生常談:“我去是猜燈謎,猜中一個你給我多少兩吧?”
“那你這不叫過節(jié),你這叫做生意?!鳖櫻臓恐白撸骸安蝗鐡Q你和我比,按輸贏,你輸了給我十兩,我輸了給你二十兩?!?/p>
阿吀笑得嘴巴都咧開,她想那顧涯又沒她聰明豈不是要傾家蕩產?
銀被偷“屋內有人。”
因著帶了賭約,是以晚食的時候,她都催得急切。像是上菜慢些那些燈謎就要被人猜走輪不到她一樣。
顧涯好笑她如此,給她斟茶,瞧著人喝了,抿嘴笑道:“你點了十八道菜式,一樣嘗一口你是不是就飽了?什么時候能改掉鋪張浪費的毛?。俊?/p>
阿吀歪頭,不甚在意:“那說明我命好?!?/p>
這話顧涯自不會反駁。待菜一道一道呈上來,望著一桌子花花綠綠的菜,他似無奈似認命地動了筷子。
她是命好,他是命如饕餮。
阿吀沒個正形兒,吃東西吃得都搖頭晃腦。
顧涯掃了她一眼:“以后你同我回逍遙山,坐上食桌萬萬不能如此,會被婆婆斥責?!?/p>
“你自己看不慣就你自己看不慣,拿旁人說個什么事兒?!卑盖辛艘宦暎骸拔倚睦锔吲d,我喜歡泉城,我就搖頭晃腦你能拿我怎么樣呀?我要在這里住半個月再走!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