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至于阿吀只盯著眼前路,顧涯只盯著她的背影,這山兩側(cè)的沿途風(fēng)景倒無人在意了。
山陡,山路估計(jì)是被附近村民拿大石板鋪出來的。石板凹凸不平,也不一般大小,長(zhǎng)寬各異。兩旁也無護(hù)欄,連個(gè)樹枝能拉拽的都無。
山頂上有一道家的廟,還有一木塔。百姓祈愿的紅布飄揚(yáng),證明這里香火雖少,但是沒斷過。
阿吀爬到半山腰,朝上去看,心里有了底。
可她一回頭,就被嚇到了。幾乎是垂直的階梯,教人腿腳發(fā)軟。
而惹她生氣的人,一派輕松,連那衣擺都沒沾上灰,哪像她,手也黑了,袖子膝蓋處的衣裳也臟了。
加之這一路,他一聲不發(fā),連扶都不來扶她,阿吀那氣就夾了委屈。
她半弓著身子,伸出右手去抓了從石板處長(zhǎng)出來的狗尾巴草,那拽地架勢(shì)是恨不得將這野草的根全給刨了。
阿吀手里攥著那株狗尾巴草,轉(zhuǎn)身就朝顧涯丟了過去。若是往人家身上丟,還算是小鬧,可她扔的地方是沖著人家臉上去的,這就是大作。
顧涯頭一歪,躲了開來。
那坨帶著一點(diǎn)兒土的草就順著山路滾了下去。
阿吀嘴巴向下一癟,聲音帶了哭腔,臉都?xì)饧t了:“你還敢躲!”
“我為何不能躲?”顧涯說罷,抿了唇顯了倔強(qiáng)。
隨后,一聲哽咽十足的話被阿吀喊出:“你根本就不喜歡我!”
誠然阿吀自覺她自己也沒多喜歡顧涯,可她就是受不了顧涯也不喜歡她:“從來都是我去牽你手,從來都是我親你,你根本不和我親近!”
“你根本就不喜歡我!”
阿吀
結(jié)梁子“那女子是顧涯何人?”
晚上,正生著火的銀杏,老遠(yuǎn)就聽見了阿吀的聲音。她懷疑她是不是喝了酒,那聲音明顯超乎尋常的興奮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