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涯聞言側(cè)頭看了她一眼,右手也覆在她手上捏了捏她手心。
阿吀不領(lǐng)情,抽了手望著陸裴等他回答。
陸裴聲線清泠,含著笑意徐徐道之:“三年前不知,只是湊巧,如今敢于同行乃是因為錦城之事當?shù)乜偠讲⑽刺峒邦櫳賯b名諱。”
“而我,惜才,僅此而已?!?/p>
阿吀臉色有點怪:“還有這種事?”
陸裴似被眼前人樣子逗到,笑意深了些:“若明媚姑娘覺著不妥,隨意就好?!?/p>
臉是殺器,阿吀被他這么一瞧,沒來由地臉一紅,立馬就沒了剛才敏銳模樣。
她也不明白自己是貪心還是挑釁,總之伸手一指,說得理所當然:“那你們馬車給我坐。”
陸裴忍笑,也是新鮮,道了句好。
阿吀還得寸進尺,又指他發(fā)間玉簪:“那作為見面禮你頭上這個也送我好了?!?/p>
竹青瞪了她一眼,怒道:“姑娘自重!”
阿吀不怕,又瞪了回去。
陸裴擺手制止了竹青,當真就取了發(fā)髻上那一支白玉竹葉簪,以首端朝人遞給了阿吀。
“此簪共有十二支,形態(tài)各異,既被歡喜,便贈予喜它之人?!?/p>
阿吀猛點頭:“那同行好了?!?/p>
桑甜有些不敢應(yīng),她也不是不想,她是怕阿吀和顧涯吵架,本來除夕到今天這兩人就一直有些別扭,真要和陸裴一起走,她不敢想。
思緒間一邊打量顧涯臉色,一邊走到阿吀身邊,桑甜搖她胳膊,意思你再想想呢?
銀杏是已全然被陸裴面容惑了心神,眼神殷切道:“那便叨擾大人了?!?/p>
顧涯這會兒不再去管阿吀,甚至不去看她樣子,他心沉得厲害,越是如此越不想給人看出什么。
臨近午時,艷陽更暖卻也起了風(fēng)。
那風(fēng)纏綿了幾人發(fā)絲,吹起發(fā)帶飄揚。
顧涯點頭,略顯生疏道:“那這一路有勞陸大人。”
話從嘴里說出的剎那,心卻發(fā)涼,連帶著他心頭那些刺都似不再安分柔軟,想要變得冷硬起來。
阿吀在旁又開口:“你這衣裳料子有櫻粉嘛?我也想要?!?/p>
諂媚??“那我夜里在何處睡?”……
此話一出,銀杏反應(yīng)最快,直接上手就捂住了阿吀的嘴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