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吀又得寸進(jìn)尺走到他身后,趴在他后背上:“那你背著我撿?!?/p>
自然也是好。
阿吀歡喜折磨他,頭一歪含了他耳垂。辛苦她往常一用力氣就埋冤,這會兒攬著顧涯脖頸,為了不掉下去,雙腿盤在他胯骨上。
不遺余力地舔舐他耳朵。
顧涯怕她支撐不住,左手背在身后去托著她,右手就一直去撿了珍珠。
時不時蹲起,不見疲憊。
耗到戌時,桑甜來喊人用飯,那珍珠才撿齊。
顧涯額角生汗,腿間很是狼狽,阿吀倒在床邊笑得都倒向了床柱子去靠著,她哼了一聲:“你自己憋著,你說這幾日不碰我的?!?/p>
說罷起身,取了條披帛圍著脖子,雖有些不倫不類欲蓋彌彰,但總比堂而皇之給人家看痕跡好多了。
她是作弄了顧涯許久,心里得意,到了食廳之后臉上笑意都未曾褪去。
為了避嫌,柳綠換成了淡紫,同色披帛不過輕紗料子,即便圍了兩層,她脖頸處靠近鎖骨處青紫紅痕還是能窺見些痕跡。
若隱若現(xiàn)。
觀女子家身上帶此痕跡同看男子身上痕跡,心中感覺大有不同。再遐想到她明明白日韻味婉轉(zhuǎn)姿態(tài),同顧涯行敦倫時候竟是那般放肆蠻野嗎?反差頗大,勾得他想去探尋索求。
且瞧那新痕,大抵是昨夜。
談不上嫉妒亦或羨慕,只沖撞著道心使其裂開一絲縫隙。
孟青榕面色顯了蒼白,他在初初心動時因她輾轉(zhuǎn)未眠的夜里,她正在同顧涯繾綣纏綿。
他的荷包里,還放著兩片緋云山桃花花瓣,此刻正掛在腰間。
孟青榕扯出一抹極為勉強(qiáng)的笑意,朝著她們頷首,盡量克制自己萬千紛紜思緒。
在場之人無人蠢笨,尤其陸裴更是七竅玲瓏心,他在孟青榕顧涯阿吀三人里掠了一遍,便猜測了個差不離。
顧涯觀孟青榕面上流失了血色,他心里便舒展了些。
竹青揚(yáng)眉,他也注意到孟青榕模樣,激得他眼角都抽抽。他想孟青榕昨日滿面春光恨不得描述成花精的女子,難道是這刁蠻小人?
他側(cè)頭盯著孟青榕,他真的想問,你眼瞎嗎?
離別時“由著她的眼淚打shi他的衣領(lǐng),……
孟青榕領(lǐng)略了竹青這眼神,視線從顧涯阿吀身上挪移開來。并不是冒失性子,這頓飯筷子卻從其手里脫落兩次,夾菜都夾得不利索。
桑甜問:“孟大哥你是不是連續(xù)趕路累著了???”
孟青榕不得不順著這話意思勉強(qiáng)嗯了一聲。
阿吀狐疑地掃了眼孟青榕與竹青,從她一坐下,竹青就對她一副不屑,其眼神再看孟青榕還時不時有些可惜意思。搞得像她水性楊花跟勾引了人家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