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吀狀似哭得上氣不接下氣,趴倒在他大腿邊兒。那樣子要多可憐有多可憐。
顧涯卻是吃了秤砣鐵了心的又問她:“你以后還喊不喊他孟大哥?還想不想和他試試?”
阿吀嘴硬:“就喊就喊!就試就試!”
顧涯深吸一口氣,忍了心里那股子火,擠出一句:“你心里到底有沒有我?”
阿吀不服氣,抬頭一副作態(tài)地看著他,語氣更為矯情:“我剛都說了你是仗著我歡喜你你才有恃無恐,現(xiàn)在你又問一遍,原來我說話你都聽不進(jìn)耳朵里了是嗎?你這樣我倆不如分手。”
到如今這種時候,經(jīng)歷生死兩遭,她竟還能說出分手兩個字。
顧涯覺得,他如果不好好掰一掰她這個毛病,遲早有一天她要么就是對自己不屑一顧的走,要么就是被人勾走。
眼下孟青榕不在,身邊都是女子。
顧涯盯著她,盯得阿吀都有些發(fā)毛,她嘴巴一癟,眼淚又往下滴,啪嗒啪嗒一顆又一顆。
有時候你也搞不懂,這個人怎么能哭得那么干脆,哭得那么漂亮。
顧涯將原本要說的話忍住了,再不理她,只管出了屋子去收拾了行李。
阿吀攔他不住,就自個兒趴在床上哭了一會兒,后來哭不下去就在那里自言自語地躺著。她心里多少感受到了顧涯愛她愛得不行,既明白這點,她也沒什么害怕,縮著又睡了個回籠覺。
到了午食,顧涯端著吃食進(jìn)來,瞧她沒心沒肺睡得那樣子,心里就又好笑。她是難受勁兒過了,真當(dāng)自己是小孩子就再什么也不管。
他既愛她這模樣,又恨她蹬鼻子上臉。
真正有恃無恐的人,一直都是她。
阿吀睡得迷糊被喊醒,還不高興,東西也不吃翻身就要繼續(xù)睡。被顧涯提了領(lǐng)子,她靠在床柱子邊兒腦子都不清醒就瞪著他。
“你現(xiàn)在是連覺都不讓我睡…”
顧涯不聽她說什么,一口菜就著飯就順著調(diào)羹塞到了她嘴里。
阿吀含糊不清咬著,又說他:“顧少俠真是好大的架子,都不拿我當(dāng)…”
顧涯又喂了一口進(jìn)去。
等一碗飯見底,他拿著帕子將人嘴一抹,也不管她說什么就又出了屋子。
恨得阿吀在床邊踢被子踢個不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