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是擅制作煙火暗器類的御雷山莊,除卻那么個大宅子沒能帶走,莊主連同妻妾弟子財物一夜之間消失了個干干凈凈。
三是武當失蹤了一名長老,名喚陳許,于四月前下山尋摸劍材后沒了人影,聽聞陳許親父乃是江湖大名鼎鼎的錢莊老板。
還有其四,凌云閣近日來與當?shù)鼐鸥袼緛硗芮袔椭搅瞬簧偃?,至于同九格司里的哪位來往密切卷章里并未寫明?/p>
阿吀還在試圖將這些看似毫無關系的事里尋出個規(guī)律。
不知不覺間已到了酉時,外頭傳來食物香氣,那香氣一聞就是銀杏手藝。
阿吀挪了個姿勢準備躺一會兒,可車輿處的對開門忽被人打開。
她眨了眨眼,見顧涯還是那副鼻子不是鼻子,眼睛不是眼睛模樣,就不太想理他。
翻個身,自趴著玩。弄手邊物件兒。
顧涯在這片刻里,將這馬車里頭上下左右掃了一遍。
四周車壁黏了毛氈與棉花又被錦緞封住,顯得軟糯;坐著的地方也是,一方矮桌,軟枕四個,鋪了不知幾層上好織錦毯子,另一條雪白狐皮。
此刻阿吀就在這狐皮上躺著,懷里揉抱了軟枕。
在今日之前,這些東西,這處狹隘四方地,都是被另一個男子所用。
顧涯眼神頃刻就陰霾密布。
阿吀腿還磨那狐皮,她覺得太舒服了,這么好的東西,上輩子她是常有,這輩子還真是頭一次摸到。
她在想能不能把這狐皮也給要走呢?看陸裴那樣子不像不舍得的人。
阿吀尤自沉浸在享受里,誰知下一瞬腳腕處就被捉住,她身子也順著那股力道滑到了車輿旁顧涯面前。
她不高興,瞥了他一眼就不滿地撅起了嘴。
顧涯想到剛才銀杏私下里和他說得那些話,心里盡力克制自己,可他一顆心仿佛在冰火邊緣,根本控制不住。
他就想不通這事兒和信不信任到底有什么關系?
他并不愚鈍,翻案心思迫切,這些彎彎繞繞他也有他的考量,否則今日任誰說破天他都不可能同行。
可這何須她在別人面前諂媚獻美?
何須她在別人面前露笑又露羞?
又和她要睡在別人馬車上有什么關系?!
阿吀半摟著毯子,見顧涯抓著自己腳腕不撒手,眼神還暗得嚇死人,她煩躁道:“你干嘛呀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