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涯一夜未眠,已是疲憊,得此消息,心下有些愁憂:“那可有什么藥丸子能吃著的?”
“藥補(bǔ)對這姑娘用處不大,純廢銀子你想用些也行。還有每月癸水,切記不能著涼,于普通女子的傷寒,于她則要嚴(yán)重許多?!?/p>
大夫并沒開方子,而是朝著顧涯嘆了口氣:“這姑娘若是公子你的家眷,要想好,畢竟她難以子嗣,怕是生產(chǎn)之日,就是她殞命之時啊?!?/p>
大夫說著話的時候,阿吀也醒了,她眨了眨眼睛:“我不是他家眷,我也不會談婚論嫁,而且我這身子無論好與壞,我也不會生娃娃的?!?/p>
老大夫只搖搖頭,沒再多言。
等大夫一走,阿吀還疼著,她拉了顧涯,皺著眉頭:“你受傷了?”
“不是我的血。”
“那就好?!卑笡]什么力氣:“那去快找個醫(yī)女來,這事兒我不會弄。然后你快去幫我買身干凈衣裳算了,你也不會挑,你幫我去買些干凈的白布和草紙來,越多越好?!?/p>
顧涯的臉不合時宜地紅了,嗯了一聲就默默閃身去了外面。
等阿吀在醫(yī)女的教導(dǎo)下,學(xué)會了如何用月事帶,又借了套醫(yī)女的衣裳,將自己弄干凈了些,這才氣順了。
不過她還是很疼,縮在醫(yī)館里頭的軟塌上動不了。
至于顧涯買來的東西,沒用上,月事帶比她想得干凈。
不過阿吀還是打算去買衣裳的時候讓繡娘給自己繡上一大包,以做備用。
然后這天晚上再回客棧,顧涯直接換到了天字號房。
那六百兩銀子也換成了一疊十兩的銀票,并些碎銀和幾吊銅板兒。
阿吀歪在天字號房的干凈鋪子上時候,朝著顧涯沒什么生氣地扯了嘴角:“謝謝你?!?/p>
正收拾著地鋪的顧涯動作一頓:“今兒大夫的話你聽到了多少?!?/p>
“都聽到了。”
“你作何想?!?/p>
“我本就是個多余的廢物,也是累贅,哪怕活不過二十,又怎么樣呢?!卑高€笑:“這樣你不是松快些,省得還得出去抓人賺懸賞金,我想你之前都沒賺過這銀子,想來是你并不喜?!?/p>
阿吀一副無所謂笑著說這話的模樣,讓顧涯生了煩躁:“我現(xiàn)在也松快?!?/p>
“沒我你就更松快?!?/p>
“閉嘴?!?